“你说。”
“咱们要搬家了。”长安把人扶起来,硬拖着往床榻去,“你也知道昨夜陆家大火,家里什么都烧光了。住客栈也不能长期住,所以等你爹下葬,咱就去找个固定住处。”
“咱们住哪儿?”
“住哪儿不重要,”长安不是古代人,并没有落地生根的家宅概念。在她看来,住哪儿不是住,只要能活得舒坦,山村也住得,“就有个事要先做。”
王爷被她拖着按倒在榻上,心里别扭的要命。
他是当真没办法习惯,这女子的心里,怕是压根儿就没有男女大防的意识吧。单单今儿这一天,她就对他又是抱又是摸的,偏还脸上连半点羞涩都没。王爷不禁纳闷,是乡下女子都不大矜持,还只此女子行径太豪放?
豪放的长安把人推到床里,转头又问客栈要热水。
太冷了,真的太冷了,她脚放进被窝里,被窝冰得跟冰坨子似的半天捂不热。这么冷还怎么睡?睡不好她明早能起来?必须得想办法!
客栈的后厨是整夜温着热水的。小二打着哈气,替她把水提到门口。长安接过来就直接端进屋,也不用盆,她当着周和以的面直接就脱袜子撸起了裤管,露出两条小白腿。黑暗中没看见床榻里的人一双眼微微睁大,她就这么把腿放进了桶里。
“你看着我作甚?”长安喟叹一声,好特么舒服,“你也想烫脚?”
周和以真的很想厉声呵斥她不成体统。喉咙滚动了好一会儿,硬生生把头扭过去。长安看僵硬他的背影就笑了:“陆承礼,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给我转过来!”
他都这般自觉了,她竟然还叫他转过来?!
床榻上的背影纹丝不动,长安忍不住开玩笑:“你这是在害羞吗?哎,你真的害羞?陆承礼,你知道什么是害羞吗你就敢害羞?”
他凭什么不懂害羞?王爷皱着眉转过身,心里忽然冒出了点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