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劳烦你大老远来给我们做饭了。”廖正不好意思一笑,“我们马上下去。”

“哪个是我哥的房间?”

廖正向顶楼指了下。

她转身上去,没有房门,整个三楼都是原泽的房间,宽敞到空阔,灰色大床紧挨着落地窗,各种音乐器械随意散布。

苏糯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成大字型的原泽,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子,古铜色的皮肤,肌肉纹理性感结实,目光一转,苏糯看到他左边脚趾少了最后两根。

[他被一个大小孩出卖,那些人愤怒的割了他两根指头。]

脑海中,林芝这句话不住盘旋。

苏糯放轻脚步,晚上把地上的东西捡好放在桌上。余光略过桌角,看到上面放着一个笔记本,那好像是原泽用来写歌词的,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音符。

苏糯不由瞥了眼床上原泽,书上说原泽是难得一遇的音乐奇才,少年时就和志同道合的伙伴们开了一家地下酒吧,又在这里成立了一支地下乐队,他们会定时接受来自各国音乐人士的pk赛,比赛将在暗网进行全球直播和下注,最后的获胜一方将获得巨额赌金。

有人不耻原泽这一行为,不止一个音乐人站出来谴责原泽,他们认为音乐是神圣的,不是赚取金钱的道具,还是用这种旁门左道的方式;也有人为此可惜,原泽这么难得一个奇才,好好培养一定能扬名世界,偏偏不学好,玩见不得光的那一套。

所以等他后来哑了喉咙,进了监狱,拍手叫好声一片。

她拉开椅子坐下,手指摩挲着还带有墨水香气的纸张,原泽的字放荡不羁,和他的人一样。

直到翻开最后一页,字体变得稚嫩清晰,每一个笔划都是经过认真缓慢勾勒而出的。

[从你离开直到今天,手上只剩你的照片。

那天你消失在铁道间,我在丛林再也看不到天。

命运流过我的指尖,我选择追寻并继续疯癫。

不能见面,剩我一人思念。]

……

…………

这首曲谱简单,风格一改原来,像是在写抒情诗一般真挚动人。从这不成熟的作曲来看,这首歌应该写在原泽没红之前。

翻看中,一张老旧的照片掉了出来,她怔住。

泛旧的老照片被保存良好,大一点的男孩抱着白嫩嫩的小姑娘,在阳光下笑颜灿烂。

她认得出,照片里是小时候的自己。

苏糯定定看着,没注意身旁原泽已经醒了。

照片被抽走,笔记本啪的声合上,被抓包的苏糯惊得身子一颤,仰起头:“对不起,我偷看了你的东西。”

原泽这才看清书桌前的是妹妹。

他拧了眉,伸手揉揉了作痛的眉心:“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来没多久,我做了早餐,想叫你过去吃。”

“嗯。”原泽从衣柜随便拿出件衣服穿上,又取出一个小盒子送到苏糯手上,“拿着。”

她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几张银行卡和几把房屋钥匙。

“这是我这些年给你存的钱,还有市区和一套公寓,今天叫你来,就是想把这个给你。”

苏糯神情凝滞,很快把东西推了过去,“不用,我不需要这些。”

原泽顿了下,似是不满,烟嗓缓慢低沉着:“从我出来到现在,赚的钱都会分成三份,一份给爸妈,一份我留下,剩下一份就是你的。小棉花……”他狠揉了一下苏糯的脑袋,“这些年我从未放弃过寻找你,我坚信总有一天会和你见面,那时我就想,不管她生在贫窑还是富人之家,只要再遇见,我就会让她往后人生过得和公主一样,最起码不会有金钱方面的苦恼。”

所以他拼命赚钱,几年来没明没夜的创作,哪怕嗓子哑了都不会停下,他要努力,为了他,也为了他的小棉花。

“拿着吧,不要让大哥几年的心意落空。”原泽捏了下苏糯的脸,径直下楼。

苏糯紧攥着那个小盒子,鼻尖莫名发酸。她明白原泽的意思,其实他是怕自己发生了不幸,这笔攒下来的钱可以救她的命。

小心把盒子放好后,苏糯下楼。

餐厅里其他人已经狼吞虎咽吃开了,给原泽剩下的只有个空盘子。

面面一边往嘴里塞着面一边向她竖出大拇指,嘴里含糊不清:“好手艺啊!超好吃啊!棉花妹妹大厨手艺!”

原泽过去朝空盘子张望两眼:“我的呢?”

阿肯:“你吃屁。”

“你吃屎。”原泽怼了回去,顺便把他手上的一碗面夺了过来。

“操,队长你恶不恶心,这叫间接接吻你懂不懂啊。”

苏糯很是无奈,“还有中午饭呢,我可以再给你们做好的。”

几人都没怨言了。

原泽吸溜着面条,问:“昨天你自己回去的?”

面面打了个嗝:“队长你忘了?你叫赵影帝过来陪小棉花,最后小棉花和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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