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赤鄙视的看了李越一眼,“上头,上头,你怎么这么蠢呢!”
最后小赤忍受不了一脸呆相的李越,把肯德基留下,把他给轰走了。
还是江洛给李越解了疑惑,“按照赤先生这个说法,宗主应该是天道眷顾的宠儿,她哪怕当初被打入地府还能带着回忆转生,而且她的修行速度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像我们这些小妖还感觉不到,像赤先生这种就知道惹了她等于惹了天道,所以不敢肆意妄为。”
李越还有点接受不能,“那她当初为什么还能被那什么纯玄给打入地府啊,那纯玄……”他还想问纯玄最后得了什么报应,忽然想起江墨那时候差点被剥离生魂,花槐似乎叫他纯玄来着?
李越明白了,江墨应该就是纯玄的转世,但是花槐能保有记忆,纯玄彻底消失了,这个已经算很重的惩罚了吧!我的天,我的师父居然是个上头有人的大佬,我这是走了几辈子的好运道啊!
知道了花槐大略的往事,疗养院的众妖对花槐更崇敬了,宗主厉害了,他们的靠山也就更结实了。
花槐却在不停的占卜,她想把青阳给找出来,自己耽误了仙长几百上千年,一定不能让仙长无功而返啊。
小赤看到花槐占卜,笑的直拍大腿,“青阳要见到你才能恢复记忆,你现在占卜得出才出鬼了!”
花槐白他一眼,小赤涎着脸道“仙丹我不想,你让我闻一下味道好不好?”
花槐道“你去给我把仙长找出来,我就让你闻个够!”
小赤嘟着嘴回去撸剧打游戏。
花槐现在不在孤鹜峰打坐了,她见天的往外跑,就怕错过了青阳仙长,她甚至还怕仙长投成了动物胎,对着她能见到的所有生物,花槐都要客气的偷偷问一句,“认得我吗?”
小赤笑的喷饭,“哎呀笑死我了,花槐,青阳是仙长,你见那个仙长投胎入的牲畜道,你别犯蠢好不好!”
继而又道“你担心什么呢,以前是你不想转世,青阳就是堵在你面前你都见不到,如今你已经转世,再怎么说,你那运气……谁比得上,你就等着吧,青阳迟早自己出现在你面前。”
花槐帐然的看着柳湖的风景,目前她也无可奈何。
这天,疗养院里一个叫安雅的老人找上了黑鱼精,她来到疗养院差不多半年了,疗养院里工作人员有一部分很奇特,这位老人也知道。
有些老人知道员工真面目后会害怕,他们要是想离开,黑鱼精是不会阻拦的,不知道有多少老人在排队等候入住,你们先走,疗养院绝不挽留。
绝大多数老人十分享受这里的生活,安老太太适应的最快,她还特别喜欢让束家姐妹照顾。
这次她来找黑鱼精,是因为她的外甥得了怪病,什么人也看不好,她希望能让外甥接受江洛的治疗,疗养院的人都知道江医生医术高超,一手金针出神入化。
黑鱼精问了江洛以后就同意了,安家也是富豪,安老太太是疗养院的大客户呢。
安桥来的时候衣冠楚楚,文质彬彬,江洛和蔼的问他,“哪里不舒服?”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啊。
然后安桥当着江洛的面开始宽衣解带,姜平差点抄起手边的凳子砸过去,还是江洛眼明手快按住了他。
安桥苦笑着脱掉一件又一件衣服,露出了腐烂严重的背部。
姜平捂住嘴,差点没吐出来。
江洛的脸变得严肃起来,她上前给安桥清洗上药包扎,这个伤口很恐怖,更恐怖的是这不像是外伤,倒像是内里翻卷出来的伤。
处理完伤口,姜平上前替安桥包扎。
江洛道“说说看,怎么回事?”这种伤看着恐怖,弄干净上了药也就好了,这个不算什么疑难杂症吧。
安桥穿好衣服,有些麻木道“这样清理不会好的,过几天还会恶化原本只是一小块,慢慢发展成这样,怎么也看不好,我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用了多少药,完全没好的迹象。”
江洛沉吟个半响,“那先观察一下,要是这次还会恶化,我给你换药。”
疗养院有花槐在,丹药不是紧张物资,江洛不信,用了丹药这种简单的伤还不会好。反正就目前来看,这就是简单的皮肉伤,只不过有些感染迹象,并不太严重。
三天后,江洛替安桥检查伤口,她倒吸一口凉气,伤口更大了,完全没有好的迹象,江洛拿了花槐炼丹的边角料来治伤,对于普通人这就是特效药了。
这下果然有效果,安桥都面露喜色了,身上的伤口有了愈合的迹象,江洛也面露微笑。
哪知道没过几天,安桥又垂头丧气的来了,伤口又开始溃烂起来,这下子江洛也搞不懂了,她检查过安桥,他身上没有诅咒的痕迹,也没有妖术和法术的残留,那么这种不断溃烂,无法治愈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第九十章
没柰何之下, 江洛找上了花槐,花槐马上去见安桥,先傻兮兮的来一句“你认识我吗?”
安桥莫名其妙, 看着江洛用眼神询问,“这谁啊?”
花槐发现安桥看见她没反应,这才正常起来, 她看了安桥的伤, 啧啧两声,问道“你真不知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安桥抓抓头, 他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乱投医了。
花槐对江洛道“他这个,怎么说呢, 就是诅咒,可是和一般的诅咒不同, 这是刻在血脉里的诅咒,也就是说他们安家,只要和这位安先生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那每个人都会有怪病,好像对寿命也有影响, 你们祖上到底造了什么孽, 居然几辈子都还不清啊?”
江洛惊讶的张着嘴, 安桥的面色有些发白, 他苦笑了一下,“这位,花小姐说的不错, 我们安家,每一代男丁都活不过三十,女的只要不结婚就能终老,可一旦结婚,也会过早去世。我的姑婆就一辈子没结婚,我的父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没了。安家一直子嗣艰难,家里都是女性长辈支撑,以前我不懂,只顾着自己恣意生活。”
“二十五岁的时候,我的姑姑让我找个女人生孩子,结不结婚无所谓但是一定要生下孩子,对了,我今年二十九岁。当时我激烈反对,我这么年轻,怎么能这么早就只为了繁衍而去繁衍。”
“我和姑姑闹翻了,姑姑很生气,她掌握着安家大权,就封锁了我的经济,想逼我就范,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也不和她联系,姑姑一直在找我,我却避而不见,去年,我背上开始出现溃烂,当时只有一小块,我去医院检查了,医生都说没问题,我就放心了,可是溃烂越来越严重,怎么也看不好,我心里煎熬极了,于是我回了家,姑姑这才告诉我安家的事,包括我父亲就是得怪病走的。”
“姑姑十分难过,她看见我的伤嚎啕大哭,说安家就要绝后了,我心里糊涂的很,我是真不相信姑姑说的这些话,可是背后的伤越来越严重,也就由不得我不信了,在这么下去,我估计我三十岁都活不到吧!”
江洛听呆了,“那你,现在也不能生孩子了?”
安桥苦笑一下,“哪个女孩子能接受我这副模样,我姑姑让我冷冻了精子,她说会替我找代孕。她现在只关心代孕的事,是姑婆介绍我来了这里。”
江洛看着花槐,花槐摸摸下巴,“想要知道原委,得去问你的姑婆,你这种血脉里的诅咒,一般是解不开的,得找到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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