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没有胡乱寻找,他是按区域搜索,天黑的时候还没搜索完,他们只得返回村里休息。村长吩咐了下去,好菜好饭的招待着。
酒足饭饱,金爷调笑道“不是说有鬼吗,咱们怎么啥也没看见呢?也让我见识见识鬼长啥样,要是长得好看,今天老子连鬼都笑纳了!”
村长笑道“你们一身的杀气,威风凛凛,鬼都得避着你们走。”
金爷十分受用,哈哈大笑。
吃完饭,外婆让花槐早点休息,她年纪大了,习惯早睡早起。等到外婆睡着了,花槐站在院子里。
此刻的山村寂静无声,这种安静十分诡异,一般山村里哪怕人睡了,各种虫鸣声和风吹树叶的声音都不会少,现在这种声音都没有。
婴灵怨恨的对象是阴婆婆,她们报了仇,现在已经不在了,花槐感觉到那时候有阴差过来带走了婴灵,可是那些地缚灵不愿离开。
今天金爷他们来了,那些地缚灵身上的怨气浓重了几分,可她们对付不了金爷,此时此刻,这些鬼魂聚在一起,她们在不断融合,她们宁愿放弃投胎的机会,甘愿融合成一个煞鬼。
花槐不明白,也没出手阻止,就看着她们融合成了一个煞鬼。
吃完饭,山村也没什么娱乐设施,村长拿了一台dvd出来给金爷一伙人看碟片,片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全是男欢女爱的有色片子。
因为喝多了酒,看片子的时候口干舌燥忍不住又喝多了水,金爷的手下马超忍不住就跑去外头撒尿,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细雨,雨丝无声无息的坠落,天地间像是腾起了一股雾气。
马超刚刚撒完尿一身轻松,就想转回去,眼角看见一角花衣服闪过,马超抬头细看,好像是个小媳妇,身姿妙曼,挎着个篮子,一只手徒劳无功的挡着天上的雨丝,似乎发现有人在看她,她还回了一下头。
这一眼,男人眼都直了,这小媳妇红红白白的脸,娇滴滴的眼神,看见男人死盯着她不放,还红了脸。
马超也不想一下,外头在下小雨,连夜光都没有,屋门口的灯泡又不是什么高功率的,这么昏暗的场景,如何能把一个隔了这么远的女人面貌看的这么清晰?只能说精虫上脑的男人智商也直线下降。
小媳妇头一偏,眼波一转,身子一拧,马超的身子都酥了半边,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
里头的人出门拿东西看见他走远,还问了一句,马超随口答应了一声,“去去就来。”眼睛盯着小媳妇,亦步亦趋的走了。
打手甲回去看了一会儿片子,金爷问道“马超呢,怎么不见回来,又被谁勾去了魂?”
这个山村里一大半的女人都是贩卖来的,金爷他们要是想要几个人过来服侍,村民们都不会拒绝,但是女人在这里待久了,早就没了鲜活气,不服从的已经尸骨无存,服从的天长日久下来,也已经被同化,成了风干的鱼眼珠。金爷他们不缺女人,自然也看不上这些女人。
要是佳璐她们还在,那就说不准了。
马超黄鹤一去不复返,金爷一开始还没在意,等到不知道拿来传来一声惊叫,“死人啦!”就把一村人都惊动了起来。
金爷他们飞跑了出去,好几个手电筒在一处地方乱晃着,金爷他们手里有高功率马灯,一打开照亮一大片,马超伏在一处人工挖出来的小水渠里淹死了。
这个水渠的水只能没过脚背,就是孩子也淹不死,马超这么一个大男人淹死在这里,谁也不敢信。
金爷虎着一张脸,他觉得是有人杀了马超,然后把人拖到了这里。
根生的双腿在打颤,颤抖道“鬼,肯定是鬼杀了他!”村民们着急忙慌的出来,大多数都没打伞带雨具,现在雨丝黏在头面上,在手电光照耀之下,一张张惊慌的脸犹如妖魔一般。
金爷眼睛一瞪,“给我闭嘴!我兄弟折在这里,你们一定得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围着的村民觉得委屈,人又不是我们杀的,你有本事就去找杀人的鬼好了,吓唬我们有什么用。
最后还是村长出面,安抚金爷等人,指挥村民把尸体先拖了出来,暂时没处放,活人谁也不愿和一具尸体待在一处,就是金爷也不愿意。
这具尸体最后放到了阴婆婆的房子里,桂花开了门,沉默的看着他们把尸体放了进来。
根生偷偷瞟了她一眼,桂花回了他一个红口白牙的笑,根生的腿又在发抖了。
天色已晚,什么事也得等天亮了再说,眼看雨似乎变得更大了,大家只能各回各家。金爷面色很不好看,他其实也不信村里人对马超下手,这些山民靠着他们才能有媳妇,对他们是相当客气的。
如果有人,那一定是那个帮助佳璐她们逃跑的人!金爷发誓会找出来。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金爷满心的怒火,只等着天亮去找到罪魁祸首发泄。
金爷是一个人睡的,他剩下的五个兄弟分了两个房间,死了人,片子也没心情看了,关了电视上床睡觉。
村子里寂静的很,只有沉闷的雨声,连狗叫都听不到。
金爷他们住在村委会,一溜四五件的大瓦房,村长给他们布置了三个房间,别看这村子里普通村民穷的叮当响,村委会里的设施还真不赖。
大彩电空调冰箱一应俱全,就是信号不好,彩电基本看不到几个台。
死人的刺激再深,也架不住生理上想要睡觉的,何况金爷这伙人说到底也是亡命之徒,只要死的不是自己,那就不怎么放在心上。
这时候住两个人一间的房门被轻轻的扣响了,其中一个男人警觉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村长让我给你们拿些姜糖水来,说是你们淋了雨,这个驱寒的。”
两个打手对望了一眼,一个下床,透过门缝向外看了一下,门口一个俏生生的小媳妇,手里挎着一个篮子,撑着一把伞,可能伞没打好,她的头发有些湿,一缕头发黏在鬓边,更添一丝风情。
两个大男人,屋外只是一个小女人,且长的还不错,那个男人就打开了门,还道“大哥那里送了吗?你是谁家的,我们怎么没见过你?”
小媳妇把伞放在外头,低头进门,一边道“金爷那里送了,我新嫁过来的,也没见过你们。”
两个男人看着小媳妇窈窕的身姿,脸上露了几分笑,一个男人甚至还向外张望了一下,反手把门关了起来,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和这个“女人”都露出了笑意。
第二天,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村民们陆陆续续起了床,因着接一连二有人横死,村子里再也没了欢闹的气氛,沉闷的很。
金爷爬起来洗漱,过一会儿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几个手下没一个起来的,他用毛巾抹了下嘴。去踢那两个房门,“起啦!等请呐!”
半响没动静,金爷可没什么耐心,一脚踹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两具赤/身/裸/体的尸体,光溜溜的趴窝在床上和地上。
金爷心里一咯噔,没有进门,转身去了另一间房,门都没锁住,轻轻一推就来了,这里是三具尸体,也是光着的,双目爆突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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