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带卡兰去医院看看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阿诺突然有了兴致。
“然后被人偷拍到,上明天的首都新闻头条?”拉斐尔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想不出多个私生子有任何好处,不管是对财产分配还是对希欧维尔家的名声……最好她一生下来就送去国外养。”
“所以你也希望孩子生下来?”
拉斐尔突然被钻了空子,有些恼怒:“我没说,我只是想……顺其自然。我巴不得它消失呢!!”
阿诺“嘿嘿嘿”地傻笑,把拉斐尔气得不轻。
他们整整一天都在陪姨妈玩,卡兰则趁着清静悄悄做了另一件事。
她设法联系瑞贝卡。
瑞贝卡就是那天因为没有请柬,被挡在庄园外的医学博士。她是帝国医学院某附属研究所的副所长,那个研究所专攻心脏疾病治疗,有着比较尖端的心脏移植技术。
卡兰搜到了她的社交软件账号,发现她已经获得了希欧维尔家的捐助。慈善晚会结束,她连发三条动态感谢拉斐尔让她进入庄园。
卡兰通过邮件询问自己的病情。
瑞贝卡很快就回复了,她说文字描述很难确诊,如果有条件的话,亲自来研究所看看会比较好。
她把研究所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告诉了卡兰。
因为她表现得太过热情,卡兰觉得很不安,所以没再回复。
结果晚上卡兰上床睡觉前,瑞贝卡又给她发了一封邮件。
她在信中这样写道——
“我的孩子是因为先天性心脏缺陷夭折的,此后我就开始致力于这一方向的研究。稀有病研究并不是能赚钱暴富的领域,甚至不一定能让我填饱肚子。但是我仍有不竭的动力,我希望帮助那些不受重视的极少数,挽救我曾经无法挽救的珍贵之人。如果你有任何困难,请随时联系我,不要害怕麻烦。”
卡兰被触动了。
她摸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回信。
如果有拉斐尔打掩护,她应该可以去一趟研究所。
“咔哒。”这时候,门锁传来转动声。
卡兰警觉地看向门边,拿起床头的水壶。
深深夜色中流泻出月华似的纯银。
微风吹过湖面,将草地的土腥气带入船舱中。
希欧维尔静悄悄地走进来,关上门,顺便避开卡兰扔出的台灯。
“滚出去!”卡兰又扔了一个枕头。
希欧维尔接住枕头,站在原地不动:“你上过药吗?”
“别假惺惺了!”卡兰屈辱地说道,“也别想打着这种幌子对我动手动脚……”
希欧维尔慢慢接近床,心里觉得她很可笑。
庄园是他的,湖是他的,船是他的。
她是他的。
孩子也是他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在回避什么。
如果只是贪恋肉-体的满足,那么放下约束尽情享受就好了。
反正都是他的。
他扣住卡兰的手腕,将她的“凶器”拿走。
“你这样张牙舞爪是会伤着自己的。”
卡兰挣脱不开。
她被推倒,仰躺下的时候,黑发划出漂亮的弧线,在白色床单上布下茂密深暗的罗网。她看见希欧维尔背着光,神情莫测,摇晃的光晕让那头银发染上奇异的通透感,他看起来很不真实,充满疏远肃冷的寒意。
卡兰觉得自己在被无形之物抚摸。
毛骨悚然又黏腻织缠的视线逡巡在她的身上。
“你敢挣扎一下,我就把你的手脚钉在床头上。”希欧维尔低声恐吓她。
他拿出药,用棉签沾了一点给她涂上。
他清楚地记得划在哪儿。
当时的触感已经折磨他一整天了。
等他涂完,准备擦手的时候,他听见了小奴隶压抑的抽泣。她觉得在他面前哭是很软弱无能的事情,但是又太过害怕,装不出强硬勇敢的样子。
她沉默着,一下下地抽泣,胸口起伏剧烈。
希欧维尔想到她的心脏问题,怕她直接晕倒过去。
于是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别哭了。”他不耐烦地安抚,“再哭就把你扔进湖里。”
卡兰的衣料很薄,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