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修死后,把玉留给了她。
现在谢寻要走了,也把他们结为义兄弟的信物,交到她手上。
说不难受是假的。
不管出于什么感情,秦漫歌还是希望谢寻不要再回南境……
“你没有跟妙兰说,你要离开京城?”秦漫歌反问。
“我给她留了信,过几日就会送到秦家,她很喜欢哭,到时候希望你们多担待些。”谢寻风轻云淡的说,眸子里映着秦漫歌的身影,又道:“我走了,再见,漫歌。”
“再见,谢寻!”
谢寻走的时候,面带笑容,没有一丝留恋。
与秦漫歌道完别后,他就骑着马,快速的离开了这座城,离开了秦漫歌的视线。
秦漫歌站在原地,久久才回过神来。
她低下头,看着手掌里的玉,心中的那个想法越来越坚定。
她回到了秦家,站在廊亭外,凝视园子里的人。
她的妹妹娇娇又带着阿临回府了,张氏、谢氏、霍氏围着太孙。
娇娇从懵懂任性的少女,长成了可独掌大权的东宫之主,杀伐果断,足以护住偌大的秦家。
两位弟弟已成家,可协助娇娇和太子。
秦漫歌知道……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秦漫歌缓缓退出亭子,看向天空,对身边的婢子说:“你们不必跟着,我先回房休息。”
她回到闺房,拿出了魏元修给她的那封遗书,读了又读,心里那道伤早已结了疤。
已经不是那么痛了。
她试着给自己三年时间,放下与魏元修的这段感情。
可近日频繁梦见魏元修及惨死的五万魏军,唤起了她封存在内心的情绪。
她才知道,就算她可以忘了他曾经的温柔,也无法把心再交赴给他人。
现在,她不想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