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盛也被卫氏母子的话气的脸色阴沉,道:“平妻身份。”
桃嬷嬷笑了,她笑了好几声。
卫夫人在看到院子里众人阴阳怪气的眼神与笑声,脸上的绯色更加明显。
但她强作镇定,继续说道:“俪儿,六年后,你也年纪不小了,若是青书还有兄长或弟弟,卫家还有别的儿郎,我倒也不急着催促他成婚,将来你入了卫家,也是正妻,后院除了你与妙云,绝不会再有旁的女子,我希望你可以理解理解我。”
“桃嬷嬷,我知道你心里不屑,是,你现在不屑,可是你也要为俪儿考虑考虑,如今这府里,还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人,也就桃嬷嬷您了,沈夫人生前把你当成亲人看待,你不会要看着俪儿孤独终老。”
“我……”桃嬷嬷正要狠狠的回怼,沈清俪先拉住了桃嬷嬷的手,迈了一大步,走到了桃嬷嬷面前。
卫夫人见她站出来,心里以为沈清俪动容了。
青书容貌放在年轻一辈当中,可是数一数二的,与清俪那么般配,她是相信沈清俪心里有自己儿子的。
“俪儿……”
“卫夫人,你若还念及亡母的那一点淡薄的情份,两家的婚事就不必再提了,父亲不才,生前教导过清俪,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卫家门槛太高,清俪是跨不过去,你们卫家要娶谁,与我沈清俪无关,要生几个孩子,也与我沈清俪无关,平妻的头衔,自古以为未被列入朝宗,嫡妻就是嫡妻,妾就是妾,你莫要坏了规矩。”
纵使到了这般地步,沈清俪也不曾大声呵斥,却字字如箭,招招致命,每一个字都代表着她的决心。
秦漫歌看过不去,也附和道:“自古以来,平妻的说法,也就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宅子里有,老祖宗的确不曾立过一夫娶二妻的说法,纳妾就纳妾,欺负清俪不识规矩,枉想以平妻之名,贬她为妾,卫夫人敢说不是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