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这里面一大块,都是纯金。

一两金十两银,这巴掌大的沉甸甸的,貔貅少说也有四五斤,这要是融出来,那就是四五百两白银。

李茹娘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看向乌修,像是看着一个招财进宝的金娃娃。

什么晦气灾星啊,她的儿子分明是个福娃娃!

福娃娃的待遇直线提升,李茹娘做菜都肯多给乌修夹一点了,不过乌修现在最喜欢的还是便宜姐姐乌青禾。

随着他学到越来越多的东西,知道天底下不是所有做父母的都会无私地为子女奉献,而他受到苛待,也不是他的错,他就渐渐释怀,也就不怎么在意自己缺失的那份母爱了。

国师府里,国师因为神识受损吐了血,足足养了好几日才见乌家夫妻两个。

他就说呢,他那个徒儿哪有这么好心。之前藏着掖着,如今说是来孝敬他,实际上是自己倒了大霉,招惹了高人。

乌夫人惴惴不安了两天,见到仙风道骨的国师出来,当场眼泪就下来了:“国师大人,我给您磕头了,您救救我家金宝了,他年纪才这么小,就快不行了。”

国师看着这个年轻妇人,眼带嘲讽:“你那儿子本就是个短命鬼,他拿了自己不该拿的东西,偷了别人的命,活了这几年,已经是大幸。”

乌员外一头雾水地看向妻子:“国师大人说的什么意思?”

女人哭哭啼啼:“我这还不是为了金宝,为了乌家的荣华富贵!”

她断断续续地把旧事说了出来,当年她身子骨弱,拼着性命生出了乌金宝,对这个儿子是如珠如宝地看待,简直是当眼珠子一样疼。

而且婆母丈夫因为金宝看重她,让她越发在意这个儿子。

直到有一天,一个道人告诉她,她的儿子是个短命鬼。

当时她还很生气,直接骂了那道人走。

结果乌金宝四五岁的那年,生了场大病,她求了各路的娘娘,什么都求遍了,乌金宝还是不见好转。

几经周转,她终于搭上了当初那哥王道人,对方告诉她,她的儿子注定活不长,但是有一个方法,可以续她儿子的命。

她丈夫那冲喜的正妻,会生下一个极有福气的孩子,那孩子是极为富贵之人,将来会夺取她丈夫的宠爱。

就算李茹娘并不得宠,可她生了这么一个出众的儿子,日后也要踩在她的身上。

为了她自己,为了她的儿子金宝,她想着法子配合了那道人,用李茹娘的孩子的福气,为她的儿子续了命。

“乌金宝可是你亲生儿子啊,他是乌修的亲兄弟,为了亲兄弟,他分一点福气出来,不是应该的吗?”

乌员外本来有点生气,被妻子这么一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一旁的国师看着这对夫妻,内里只骂了一句蠢货。

不过他同样眼馋那个孩子带的福泽,事情都已经做了,就没有回头路。

在这个时候,他面上还客客气气的:“我还有一个方法,能够挽救贵公子的性命,不过需要乌员外配合。”

乌员外看着仙风道骨的国师,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不安,不过看了看泪眼婆娑的妻子,还有形容枯槁的儿子,他重重点头:“国师大人只管吩咐,我一定配合。”

第8章 破财的貔貅(7)

他们搬进来也有一段时间,天气转凉,差不多到了可以种小青菜的时候,李茹娘一大早起来,就在院子里翻地。

结果翻着翻着,她翻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用锄头把它挖了出来,挖上来一看,竟然是个金杯子。

不仅是她翻地翻到箱子,早上打水的时候也是,乌修从水井池子里打水上来,桶子沉甸甸的,他没想到会那么重,还踉跄着往前走了一步。

得亏他这段时间被乌青禾练得力气很大,拖上来一看,桶里一个泛着绿色的小木箱,箱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小黄鱼。

那箱子很有些年份,自然也不是这里的主人留下的。

毕竟这地方换了好几个租客,房东也换了几茬,祖上要真的留下这么贵重的产业,不可能不告诉后代。

毕竟朝堂都换了几个皇帝当,听那牙行的说,数百年前,这里的确是个大官的宅子。

李茹娘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金子,这么多的钱。

金子很压秤,一块砖头那么大的金子,就有好几十斤,她算了算那一箱子小黄鱼的重量,百来斤是少不了的。

一百斤金子就是一千两黄金,一千两黄金,就是一万两白银,只要不随便挥霍,这么多钱,足以她们三个在京城过一辈子了。

钱帛动人心,李茹娘整天守着这么多钱,魂不守舍的,担心得要命。

乌青禾看她担心,转头就拿三分之一的钱,在京城一处治安不错的地方,买了个四进的宅子,足有二十多间房。

虽然主人家就三个,可这宅子里有假山,有温泉,还有园子,光他们几个打理够呛,那就可以买几个人,负责做饭裁衣,还可以养养小动物什么的。

看了宅子的样貌,李茹娘很是心动,听到价钱,她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么便宜?”

那牙行的也同他们做了几回生意了,见这一家子都长得好看,声音都放柔几分,说话好声好气的:“是这样子,这宅子哪里都好,就是夜里的时候,会有些奇怪的声音。”

这其实是处凶宅,刚开始卖八千两的时候,就有人愿意接受,结果第二任也出了事,换了四五个人,价钱越就降越低,原来的主人实在卖不出去,原本近万两的豪宅,现在最低价,只一千两就出售。

人家家里出得起这个价钱的,本就是图个舒服,贪便宜住了大宅子,病的病,死的死,谁敢买这种宅子。

李茹娘一听,就觉得心里毛毛的:“那我们不买了不买了。”

乌青禾却开口:“那就这间宅子。”

李茹娘把她拉到一边:“青禾啊,咱们家里有钱,也不是这么霍霍的。”

就算是这钱是掉下来的,轻飘飘的,可是她们还要为将来做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