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阮娇把苏夏的判断都说出来,知道自家闺女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的阮爸爸,脸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而坐在一起的阮妈妈,却在那一瞬间脸上煞白。
“娇娇,你、你说苏医生告诉你,那株有毒的兰花,叫鬼、鬼面兰?”阮妈妈咽着口水问道。
阮娇点了点头,“是的,而且苏医生说只有鬼面兰的果实为原材料,才能配置出解药。”
阮妈妈瞬间暴起,跑去了阮娇的房间,然后打开了阳台的门。
后面跟着一起跑上来的阮娇和阮爸爸看到的,就是一株已经几乎枯萎了的鬼面兰。
鬼面兰的果实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走了,就连养在阳台上的鬼面兰也似乎被浇了热水直接烫死了。
这、这是要逼他们!
看着阮妈妈盯着那个普通的花盆上面的奇奇怪怪的装饰性的花纹,最后软倒在地上,阮娇和阮爸爸和感觉到了不对劲。
“妈,你……知道鬼面兰?”阮娇小心翼翼的问道。
然后,父女二人就看见阮妈妈哆嗦了一下,“他、他们还是找来了……”
父女二人对视了一眼,这话怎么听着越来越不对劲儿了呢?
很快的,他们就从阮妈妈的嘴里,听到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故事。
在花国西北部的深山里,有一个贫穷排外的村落。
他们世世代代都居住在深山里,并且阻止他们的年轻人到外面去。
没有知识、没有钱财,不能发展的结果,就是他们的村子越来越穷,男的娶不到老婆,女的……越来越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村长和人贩子联系上了。
主要目的,当时是给村里那么多光棍想办法,让他们娶到媳妇。
阮妈妈,当初曾经是被拐卖的一员。
阮妈妈确实是地地道道的云城人。当初年轻的她向往外面的世界,约着小姐妹一起去沿海地带打工。
只可惜……当初天真单纯的阮妈妈在火车上,就因为认识了一个和蔼的抱着孩子的老奶奶,被迷晕了带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深山里,被一个光棍老男人买下了,身上还有着锁链。
这个村子虽然封闭,但是确实还是有很厉害的地方的。
阮妈妈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以及看守的程度,加上这里是深山老林,她逃不出去的。
她假装自己认命了,忍着想要把这个老男人砍死的冲动迎合了对方。
在她顺利怀孕之后,估计是为了孩子,她终于被允许出来走动一下——必须在老男人的陪同之下。
然后,阮妈妈看到了,很多女人像是猪狗一样被囚禁在这个村子里。
村子的祠堂外,阮妈妈见过和花盆上一摸一样的花纹。
她还记得老男人曾经说过,他们村子时代隐居,但是很擅长养花,特别是养兰花。而村子的祠堂里,供奉着一棵圣兰。传说所有对村子心怀恶意的人,去祠堂里跪一晚上,就会受到诅咒!
那株兰花又另外一个名字,就叫做鬼面兰!
这些事情……当年因为生了一个儿子,趁着出来买东西找机会逃跑的阮妈妈原本是再也不想记起来的。
当初她逃出来之后,用公共电话亭举报了那个村子有拐卖妇女之后,就准备把自己的这些经历全都烂到肚子里!
随意找了一个城市打工了一年之后,阮妈妈才改头换面的回到了家里,家里自然是知道她是被拐卖了的。都是疼女儿的,知道女儿现在回来了,当然是统一口径说女儿只是外出打工被男人骗着结婚了,现在好不容易离婚了才回来的。
怕记起当年的事情,也怕那个村子有人找过来报仇,阮妈妈甚至连名字都改了,还随了母姓。
阮妈妈并不介意在大众眼里成为一个离婚妇女,这年头离婚的还少嘛?!反倒是那些被拐卖回到家里的人,才更有可能受到他人歧视的目光。
知道外面太危险的阮妈妈彻底准备呆在云城,安安分分守着家里的花田。
再后来,碰到了离了婚也没孩子的阮爸爸,两个人很快就看对了眼,结婚生下了阮娇。
那个因为被拐卖才生下来的孩子,阮妈妈偶尔也会想起,但是她实在没办法对这样一个孩子产生什么母爱。
愧疚倒是有的,但是抵不过对孩子父亲的恨意。久而久之,阮妈妈就把这些都压在了心底。
连续接收到如此爆炸性的内容的阮娇和阮爸爸一时之间都反应不过来。
但是看到阮妈妈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全身都打哆嗦的模样,都立马跑到她身边安慰起来。
“遇到这样的事情又不是你的错,你看咱们一家人这些年来不是过的很幸福嘛!”
虽然对于阮妈妈的隐瞒,阮爸爸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但他是个豁达的人,加上他们的家原本过的那么幸福,凭什么就因为这一段痛苦的往事就被毁了?!
在安慰阮妈妈,让她缓过来之后,当务之急他们需要确定的就是——当年的那个村子怎么样了?
而就在阮娇拿着手机努力的搜索三十年前西北地带一个叫做兰村的地方的时候。
客栈门口来了几个人。
“不好意思,今天客栈不营业。”阮爸爸抹了一把脸走出去。
然后就看见领头的那个眼睛上方带着一道浅浅的疤痕的中年男人递给了自己一本小册子,“你好,这是我们的证件。”
阮爸爸只看了一眼就立马合上了:国家特殊部队。
阮爸爸看向另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亮了亮自己的证件——警察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