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微微一笑，“恶毒这两个字……你可没脸用来形容我。你要是对离婚协议书的内容很不满意，我们也可以让法院来判决。”

她从背后拿出一叠资料，“就是不知道，在出轨、串通医生给妻子下激素类药物这样的前提下，你还能拿到多少钱？”

“或许应该考虑……会在监狱里蹲几年吧？”

许芳觉得自己已经够宽容了，只是把蔡志杰最重视的事业拿走而已。

不让他坐牢，是不想儿子蔡卓在回来之后，发现自己有一个坐牢的爸爸。

当然了，明面上蔡志杰有一套别墅还有几百万，但是有关于美容院的那些受害者的补偿金，应该是由蔡志杰来给的——许芳计算的很准，保证蔡志杰手里的钱正好用完。

“怎么会？！”蔡志杰有些坐不稳了，“老张不可能，他不会说的。”

老张说的就是当初给许芳做身体检查的医生，蔡志杰的朋友。

为了让老张帮自己，蔡志杰也是花费了不少钱的。

他觉得最不可能的，就是拿到老张的口供。

毕竟以蔡志杰看来。

当初他虽然给许芳下了激素类药物，但是等到许芳胖到不行之后就把药物给停了。

所有的痕迹都处理干净了，是找不到证据的。

而且蔡志杰和老张说好了，要是被发现了端倪，只要他们死不承认，警察没有证据，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蔡志杰怎么也没想到，许芳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到了老张的口供，而作为同伙的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看到他不可置信的模样。

许芳忍不住想笑，“呵～你觉得一个会和你配合来害人的医生，身上又干净的到哪里去？！”

“你的朋友老张，现在已经在监狱里了……你就没觉得，最近都没有和他联系过吗？”

为了减轻点罪行，老张在许芳派人告诉他把这件事说出来能帮他减刑的情况下，当然什么都说出来了。

为了让许芳帮他，他还主动给出了他和蔡志杰谈话的录音——虽然明面上是朋友，其实老张并不相信蔡志杰，做这种害人的事情，总得留下点把柄才能安心。

这些东西，是可以用来指控蔡志杰最直接的证据。

连小三小四的资料都不用拿出来，蔡志杰就已经彻底输了。

“……我知道了。”蔡志杰低下头，还想挣扎一下，“那……小卓呢？你怎么跟他说？”

许芳没打算给他任何的希望，“小卓已经长大了，十几岁也该懂事了，我会在他回来之后把所有的事情跟他说清楚。”

“到时候准备跟谁，也会让他自己选择。”

话是这么说的，许芳对自己和儿子的感情也有信心。

蔡志杰拿起桌上的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根据协议，这里的别墅是留给他的——许芳也根本不想再呆在这幢充满了虚情假意的回忆的别墅里。

许芳拿了离婚协议书就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她还是问出了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蔡志杰，你真的曾经……爱过我吗？”

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有点傻。

现在再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

几十年的爱情和婚姻，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没有听蔡志杰的回答，许芳离开了这个她住了十几年的家。

***

苏夏回到桃溪村。

发现村子又有了不小的变化。

原本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回来了不少，整个村子都热闹起来了。

在外头赚了一点钱又比较有想法的就和家人一起开起了农家乐。

保守一点的从村长那里知道了果树已经有收购商保底，价钱很不错，就专心伺弄起了果树。

还有一些知道帮着苏夏打理落雁谷工资不少的，明里暗里找苏家人打好关系，指望到时候苏夏再招人能考虑他们。

诊所有杨大夫在，也没出什么问题。

就是林淼和李慧慧他们等苏夏等的有些久了。一听苏夏回来了，就赶紧过来，问能不能给林淼进行下一阶段的治疗。

“当然可以，我们马上就开始吧！”苏夏对于让病人等了那么久也不好意思。

林淼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很多，至少没有以前那么狰狞恐怖吓坏小孩子。

远看看不大出来，近看才会发现脸颊和脖子上还有些凹凸不平的伤疤。

李慧慧只进行了一个疗程的治疗，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因为不想呆在这里没事情可干，看到村里越来越热闹，做一些好吃容易携带的食物卖给那些上山踏青的人。这门生意做的倒是还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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