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迈进大殿,到他离开,由始至终没有看霍澜音一眼。至少,落入旁人的眼中的他是没有看过霍澜音一眼的。
卫瞭悄悄望一眼皇后的神色,又望向卫瞻走远的背影,不由扶额。真不知道皇兄是来贺寿的,还是来找不痛快的。他心里犯愁,不知道该怎么帮忙缓和母后和皇兄的关系。
卫瞻的到来好像只是一个小插曲,皇后并没有怎么在意,寿宴继续。
霍澜音听着席间旁人说话,有些心不在焉。
那个荷包,是她当初为了骗卫瞻那枚扳指在街边两个铜板买回来,充当自己亲手所做“定情信物”。自打她将这荷包送给卫瞻,后来她就没见过那个荷包。她以为卫瞻早就扔掉了它,毕竟实在是粗糙的东西,绝不可能入了他的眼。
时隔这么久,霍澜音没想到还能在卫瞻身边见到那个荷包。
而且
霍澜音黛眉轻蹙。卫瞻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荷包里面装的是女人的心衣谁的心衣霍澜音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
不会吧
霍澜音正心事重重,目光不经意间一扫,看向不远处的李青曼。她不由再次打量起这个马上要成为自己嫂子的女人。李青曼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诧异看过来,轻轻莞尔,带着京中女儿特有的疏离端庄。霍澜音回之以笑,亦收回了视线。
接下来的宴席十分热闹,霍澜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其间又有三两次有人开口为难,都被她一一化解。
宴席终于结束,霍澜音悄悄松了口气,今日比她想得轻松些。她随着人群退出大殿。
纪雅云与霍澜音同行,她问“澜音姐姐,回京这么久了,你怎么一直不来纪家找我玩”
霍澜音望着纪雅云单纯的眼睛,觉得有些感慨与唏嘘。她解释“母亲病重,衣不解带守在母亲身侧,实在走不开。”
“雅云,你何必与一道药走得这样近。凭白让旁人看笑话。”长安郡主说道。
长宁、长安两位郡主,还有崔欣媛、宋家桃四个人一起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