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兰抬着泪盈盈的眸子,继续说道:“王……妾想成为您真正的美人……既然纪若晴都可以,为什么妾不可以……?”
“……”夜千辰沉吟片刻,最终默声说道:“好……孤答应你。”
……
夜千辰神情寡淡的坐在床榻边,等到白樱兰沐浴完毕走过来,见她脸上带着欣喜,不似往日瑟缩胆小,他话到嘴边,最终又还是咽了下去。
白樱兰由着贴身的宫女替她温干长发,再抹上馥郁的玉兰香露到肌肤上,这才披着轻纱薄裙朝夜千辰走去。
走到夜千辰跟前,她垂下眸子,带着娇怯的说道:“王……妾已经准备好了……”
夜千辰望着白樱兰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近在咫尺,吐气如兰,可他却似乎……生不起任何的兴趣。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纪若晴,情不自禁的将两人做起了比较。
似乎……纪若晴比她的肌肤莹白一些,眸子也水亮一些,身材更玲珑一些,若是穿着同样的衣裳……也显得更勾.人一些。
“……”夜千辰只刚刚冒出这样的比较,就立马将这些想法都抑制了下去。
一定是这解药刚服下没多久,所以还并未彻底消除,他才会突然又想起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来。
摒弃掉心中的杂念,夜千辰已经被白樱兰纤细的玉手扶住了腰间。
白樱兰温柔的笑着,小手摸到了他的玉带扣上:“王……妾替您宽衣……”
“……”夜千辰突然猛然腾身而起,差点将白樱兰摔到了地上。
幸好白樱兰扶到了床榻边才没摔下去,她惊愕的抬起了头:“王……”
夜千辰双眸幽深,将她扶到了床边坐稳后,轻声说道:“樱兰,还是等你调理好了身子,再侍寝吧……”
说完,他也不给白樱兰再说话的机会,就径直向外走去。
白樱兰带着哭腔的嗓音在他身后喊道:“王,您去哪儿……”
夜千辰脚步未停,声音低沉带着赫赫风雷般说道:“孤去找张神医,这解药……似乎有问题。”
……
张神医本来正做着美梦,好不容易梦见祖师爷传他一门独门绝技,却被夜千辰硬生生的打断了。
伴君如伴虎,他就是心里意见再大也不敢提,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是不是该离开皇宫去做他的云游散医去了。
夜千辰脸沉如水,微眯着眸子,慢条斯理的问道:“这解药,孤用了多久能起作用?”
“……”张神医思忖了一会儿,认真答道,“约莫着一两个时辰即可。”
“……”夜千辰也沉吟了片刻,再次问道,“为何孤觉得……还未起作用?”
“啊?这不可能呐……?”张神医一脸惊色,眼里只剩下大夫与病人,没有君民之分的问道,“您是仍旧觉得神思缥缈,总想着那些房内云雨之事?”
“……”夜千辰脸色一僵,用能杀人的眼光盯着张神医,缓声说道,“孤没有。”
张神医嗟叹一声:“那这便是解药已起了作用了!王,您且放心吧,您这毒已经解了,以后定不会再整日胡思乱想,产生幻觉,沉溺男女之事了。”
“……”夜千辰听他这么一说,似乎觉得有理,他服下解药后,确实浑身清凉许多,不再觉得燥热,脑子里也少了那些翻来覆去不可描述的画面。
可是他刚刚为何好像完全……
夜千辰板了板脸色,一脸正经的离开了张神医的住处。
这等难以启齿之事,就算是同大夫,他也是说不出口的。
他夜千辰的人生里,从来就没有“不行”二字。
一定是他太疼惜白樱兰,不愿伤害她,所以刚刚才……
想到此处,夜千辰转头朝苏全说道:“王宫里还有些什么美人,都给孤喊来侍寝。”
“……”苏全怀疑自个儿是不是耳朵坏了,还是王的脑子坏了,他一时间觉得王说的这句话他完全听不懂。
向来稳重冷静的苏全声音里带了些不自觉的颤音:“王……咱们宫里除了兰美人之外,一共还有十四位美人,都……都来侍寝?”
“有问题?”夜千辰冷冷睨着苏全,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幽深而危险的光芒。
苏全吓得立马噤了声,连忙点头说道:“没问题,奴才这就去办……”
夜千辰见他说了去办,又久久不动,再次侧过头不耐烦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王……奴才愚钝,不知道这纪美人在不在其中……”苏全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问道。
现如今,他是越来越猜不透王的心思了。
夜.御十四女?这得在历史上留下多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砰!砰!”苏全正胡思乱想着,夜千辰已经一挥手连着摔了桌案上两个新换上的青花瓷花瓶。
“苏全!你敢再提关于这个女人的一个字,孤要你见不到明晚的月亮!”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滚!”苏全急急低着头退下,明白此时唯一能保住性命的办法就是躲得越远越好。
就是有些可惜,不知道王的盛怒之下,这些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到了明日,还能剩下多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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