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不要这样子嘛,糖宝刚刚只是在跟你开玩笑。”一听到贺嘉威胁的话,唐糖瞬间怂了。
她立马放弃还在回收赤红金属的大业,转头哒哒哒地跑到贺嘉身边,小手拉住他衣袖,撒娇般地摇晃两下。
本就娇软的嗓音,如今还被少女刻意放柔,落入少年耳中,更是别样的软糯。
隐藏于乌发之中的耳尖微微泛红,面上却不耐烦地抽回自己的衣袖,转身御剑而去,临行前,还不忘交代一声:“记得老子的那一半。”
“哼!坏嘉嘉!小气!”没想到自己都祭出了无往不利的撒娇**,贺嘉居然还坚持跟自己要回那一半的赤红金属。
唐糖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又不得不认命地转身继续将这片巨大的赤红金属给弄碎了,再塞进储物戒内。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
谁让贺嘉的火是凤凰真火,内中所蕴含的灵气极为精纯庞大,由这种火所转化而成的金属,也很是值钱。
所以对于唐糖而言,贺嘉就是一座能源源不断出产值钱金属的矿脉。
值钱着呢!
金主不能得罪,所以哪怕再肉疼,唐糖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一半的赤红金属给贺嘉装进了另外一个储物袋内,准备回去了就拿给他。
下午,张明娟带着唐糖等人,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建筑之前。
这建筑外观宏伟,透过门窗也能看出内中布置华贵雅致,外头却并未悬挂任何牌匾,表明其是作何用处。
“拍卖会明日开场,不过我们今日得先来此地验明身份,明日才能顺利入场。”张明娟一边领着唐糖等人步入那巨大的建筑内,一边小声地跟他们解释道。
其实在场之中,稍微知晓一些常识的都知道这是必要流程,所以张明娟的这句解说,是说给某两位没常识的人听的。
“搞个拍卖会而已,真麻烦!”贺嘉不耐烦地跟在众人身后,一脸的烦躁。
唐糖则东张西望地,好奇地四处查看。
看来那两位没常识之人是谁,已经一目了然了。
似乎已经来过好几次一般,张明娟熟门熟路地带着唐糖等人东拐西拐,来到了一面紧闭的屋门前。
这屋子涉及得很奇特,外部两个门把手都没有,也无法从外往内推开,就平平无奇一个木板,只是在原本的把手位置,多出了一道细缝。
原本唐糖还不知这细缝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可当她看着张明娟将请柬放平,从那细缝内部塞进去时,才恍然大悟。
这是要他们刷请柬进门。
果然,请柬一被送进屋内,那紧闭的屋门便徐徐打开,露出了门内的房间。
里头摆设很简单,一排六张桌子,每个桌子对面都坐着一位身罩黑披风,戴着空白面具的人。
在那桌子对面,这留下了另外一张空椅子,明显就是在邀请唐糖等人坐上去。
六人对视一眼,随即各自寻了一张空白椅子坐下。
刚一坐好,唐糖就见一张纸被推到了自己面前,上面写着一行字:“请出示您的财富,或是给出您想拍卖的物品。”
“要什么样的拍卖物?”出示财富是不可能出示的,只能给点东西让人家拍卖这样子。
在唐糖提出问题的下一刻,又一张纸被递到了她面前,上书:“七品以上的任何拍卖物,都可以。”
七品,是所有高阶宝物的起步品级,凡是超过七品的,均可被归位高阶宝物,珍惜无比。
这暗门的拍卖场还挺敢开口的,一张口就要七品以上的宝物。
可若不出示宝物,唐糖就得缴纳一条下品灵脉的保证金。
虽说入场参加完拍卖会后,离开之时这条下品灵脉还是会被原封不动地归回于她手上,但想让一只貔貅掏钱,哪怕只是暂时性的,那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所以唐糖毫不犹豫地选了给出符合条件的拍卖品。
也没打开自己的储物戒,她就在自己身上摸了摸,随即从腰间荷包中抽出一张被折叠得皱巴巴的符篆,递给对面的黑衣人。
没错,这张七品雷暴符,就是唐糖在冥界之时,从她师尊手中‘贪污’来的赃物。
如今将这赃物在暗门内销赃,也算是绝配了不是?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抬手接过唐糖递过去的符篆,仔细检查一下,随即拿过一个精巧的玉盒,将其封在里头,然后好生收好。
收好之后,黑衣人又拿出了一个梳妆盒大小的木盒,递到了唐糖面前,示意她收下。
全程的交易都寂静无声,似乎只要稍微发出一点声响,就会惊动什么正在沉睡的凶兽一般,寂静地令人感到有些压抑。
唐糖无声地拿起木盒,抱在怀中,然后在黑衣人的示意下,轻手轻脚地起身出门。
门外已经有些交易得快的人在此等候,除却唐糖一行人,她还看到了其他的一些陌生修士。
等了片刻,六人全都出来了,唐糖才随着大家一起离开这栋安静到压抑的建筑。
一来到外头,唐糖立马像是出了笼的小鸟一般,欢快地抱着属于自己的木盒,在路上蹦蹦跳跳地,“还是外面好,怎么说话都可以,里面一点都不好玩。”
“暗门就喜欢搞这神神秘秘的一套,忍一忍就好了。”柏青接话道。
“我们明天参加拍卖会的时候也要如此安静吗?这样我可能会受不了的。”花铃儿平日里虽然不是个话痨,但也并非是个能忍受寂静的人。
“那道不用。”柳然宽慰道:“它拍卖场想拍买东西,现场气氛肯定得抄热起来,不然冷冷清清地,谁会买?”
“也是。”唐糖认同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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