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2 / 2)

其之所以能成为貔貅一族的传承异火,乃是此异火于貔貅一族的契合度极高,且这异火还自带传承特性。

它能将历代拥有者的力量保存下来,并传承给下一代拥有者,若是两代拥有者彼此间具备相同血脉,甚至还能以此激活下一代的血脉,并对其加以提纯!

当然,要想通过黄金炎焰来获取传承,也并非是一件易事,端看钱茜茹当初险死还生的惨样便知。

可即便如此,此异火的传承作用对于当时几近灭绝的貔貅一族而言,依旧是一份希望!

所以,当年的貔貅老祖在获得黄金炎焰,并且得知其作用之后,几乎将其奉为至宝,欣喜地将此火焰留作给后代的一份礼物。

后来他死后化身秘境,只余一缕残魂,历经千万年,本以为终有一日会等待获得黄金炎焰认可的传承者,没想到先等来了唐糖这个小哭包,可是将老祖给吓得够呛。

再后来,他终于等来自己真正的传承者,意外得知其正是那小哭包的母亲,也不由得感叹一声命运的奇妙。

钱茜茹曾经与唐糖提过,所以唐糖知晓。

当年那位和蔼的老祖宗,在将其残魂所余下的全部力量赠与钱茜茹之后,便随之仙去了。

而在其死后,由其身躯所形成的秘境也彻底崩塌,内中生灵奔逃无数。

这也是唐糖当初回去承覃界后,却无论如何都再也遍寻不到当初那处传承秘境的原因。

她当时还很是失落过,本想着去找当年照顾过自己的翼虎兽与寻宝鼠,却扑了个空,如今还得知它们乃是因为秘境崩塌而不知所踪,唐糖更是忍不住为他们忧心。

可她再忧心也无用,人海茫茫,那么大个世界,要想遍寻两只实力不弱的妖兽真的很不容易。

两个时辰过得很快,到达集合时间后,所有人均齐齐集聚在了客栈大堂内。

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唐糖发现大家都有志一同地换上了蓝白相间的宗门服饰。

虽然根据个人的身材选择与爱好,他们所穿的服饰款式略有不同,但到底设计同源,且配色接近,故而旁人一看,便知他们这些人乃是出自于同一势力之人。

唐糖也默契地与大家一起换上了宗门服饰,她身上这套其实是小时候的衣裳了,好在修真界的法衣可身具主人身形大小自动调整大小,不然她可套不进去。

白底蓝边,对襟式的广袖上衣,配上蓝底白纹的长裙,轻巧地勾勒出唐糖初具少女风华的纤细身形。

因为原本是给小孩子穿的衣裳,故而衣裳上的一些花纹佩饰都偏稚趣可爱,索性唐糖如今年岁也不算大,穿着这身衣裳并未有什么装嫩的嫌疑,还正好适合。

为了搭配衣裳,她特地给自己梳了个略有些歪扭的双环鬓,并配了一套清新雅致的白金镶蓝宝石头面点缀其上,更衬得她宛若画中的小仙女一般,灵动可爱。

唐糖储物戒里有很多小女孩的衣裳与配饰,均是云寒一手包办的。

自小她都被师尊事无巨细地照顾得极好,若非师尊今日有事,唐糖甚至还会跑去央求他给自己束发。

无奈,师尊实在是太忙,她只能自食其力了。

被人照顾得太好的下场就是,在‘自食其力’之时格外生疏,这不,因为束发手艺生疏,唐糖头顶上还顶着一高一矮两个双环鬓呢。

虽说不难看,但对于有些完美主义的云寒而言,真的很碍眼。

故而,当他们一行人齐齐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龙马翼兽车舆之时,云寒还是忍不住,将唐糖唤到自己身前来。

“师尊?”唐糖听到云寒叫她过去,立马乖巧地凑到他身边。

“背过去坐好。”云寒握着唐糖的双肩,将她转过去,变成背对着坐在自己身前的姿势。

作为一行人的领头者,为了彰显身份,队伍中间那架由十二匹龙马翼兽所拉着的最豪华最宽敞的车舆必定是属于云寒的,而唐糖身为云寒的弟子,自然也有幸跟着自家师尊蹭了把豪车。

这车舆不仅外表精致华贵,内里也布置得极为舒适。

里头没有座椅,地面上全部被铺上了一层柔软的不知名兽皮,中间则摆放着一张桌子,桌上不仅摆满了各色瓜果点心,还有一套盛满了茶水的茶具。

除此之外,车内四处还散落着一些形状精致的小靠枕,使得坐在车里的人,可以舒服地靠在靠枕上休息。

这一处处精细又贴心的设计,使得第一次见此专门为享受与面子而设计出来的车舆的唐糖,都不禁看呆了片刻,一幅土包子进城的傻样。

只看得云寒忍不住暗暗勾唇而笑。

得益于车舆内部的舒适设计,使得坐在云寒面前的唐糖因为身高差距的原因,而矮了云寒一大截。

这大大方便了云寒接下来的动作。

“波啾!”突然被赶下唐糖头顶的金子气呼呼地冲着唐糖背后的男人大声怒吼,可惜这奶声奶气的稚气嗓音根本一点气势都没有,所以被人无视掉也是理所当然的。

唐糖双手捧着金子,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乖巧地等待着身后师尊的动作。

因为姿势的原因,唐糖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师尊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正穿梭于她头顶之上,带来一点点细微的痒意。

云寒动作娴熟地将唐糖的发鬓一点点拆下,然后重新执起牛角玉梳,耐心地为她疏通头发。

原本还有点小毛躁的发丝在云寒手指下简直乖巧地不像样,轻巧地被驯服,乖乖地安顺下去。

头皮被玉梳用适当的力度梳过的感觉很师傅,唐糖如同一只被顺了毛的猫咪一般,享受地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突然好奇起了自己头发的长度:“师尊,徒儿头发多长了?”

云寒闻言,低头打量了一眼,随即答道:“及腰了。”

“及腰了?”唐糖感到很惊奇。

“怎么?”疑惑于唐糖的惊奇反应,云寒不禁奇怪地反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只是徒儿突然想起幼时母亲与我说过的玩笑话。”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幸福的记忆一般,唐糖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憧憬的笑容:“娘亲说,待我长发及腰时,她定要为我精心挑选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做丈夫,然后给我备足了十里红妆,将我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决计不叫我像……一样,让我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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