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溪心里的火都快把她整个人给烧没了,那还有残余的理智来思考以前的琐事
她理直气壮的反驳:“没有!”
张树曜生气了,抬高了声音:“有!”这是他坚持的信念,是他爱上林棠溪的起点,对方怎么能这么随意的否认呢?
林棠溪见到他这么激动,顿时心虚了。她当初为了将张树曜这朵高岭之花给骗到手,情话承诺那是不要钱的往外说,鬼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反正她自己是不记得了。
于是她非常坦然肯定地说:“没有,你记错了。”
大概是她太过无耻了,张树曜看着她一脸洋洋得意你奈我何的表情,气的心口直抽。
他起身就迈步往外走,相比刚才镇定极了,“行,那我们彻底分手了,没有以后了。”
他忽然屈服,打赢了嘴仗的林棠溪有一丝丝高兴又有一点失落。
几年的感情,今天就真的结束了。也不知道张树曜以后的女朋友会怎么样,有没有自己漂亮。
阴晴不定的林棠溪捂着胸口,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像有点太矫情了,毕竟分手是她要的,现在失落干嘛?
她觉得自己还是药吃少了,待会儿就去找吴医生聊聊。
万万没想到张树曜手握上门把的时候,又停住了。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向一脸迷茫的林棠溪,声音冷淡:“既然这样,你过两天记得来我这里把创新大赛的材料和数据拿走。”
林棠溪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张树曜见她这样,也不急着离开这个令自己羞恼伤心的地方了。他饶有兴致地望向无措的林棠溪,“你不会忘了自己参加了创新大赛吧?”
林棠溪虎躯一震,那是她导师留给自己的作业,要是没能完成要求可是要被挂科重修的!
这些事她向来都是推给张树曜,一般撒个娇对方也就顺手帮她做了,毕竟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
可最近他们两个在闹分手,女朋友都要跑了,张树曜当然没有心情准备这些东西。
林棠溪一看对方那看好戏的神情就来气。狗男人,他明明刚刚还在哀求自己别分手,现在居然就翻身做主人了!
她生气地说:“哼,我当然没忘,我今晚就开始自己做!”谁稀罕你啊!
张树曜浅浅勾出一个笑,“溪溪真厉害。”
林棠溪不想听这些虚伪的话,她瞪大眼睛,示意对方赶紧麻溜点滚。
张树曜像是没看见她的怒视,“对了,已经期末复习阶段了,你的审计学和管理学还有微观经济论文提交时间马上就要截止了。也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出去玩的时候,有没有记得写。”
林棠溪身为一条咸鱼,她能记得写吗??
算了算,居然下周一就都要交了!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林棠溪想到每门课五千字的纯手写论文,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但张树曜还在等着看好戏,林棠溪输人不输阵,虽然眼里都已经泛红了,但还倔强地瞪着张树曜,用哽咽的声音艰难地说:“我,自己,写!”
她想,自己一定不会屈服的,分手就是分手,她一定不会屈服的!
张树曜笑着点点头,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鼓励道:“加油哦!”
他想了想,又说:“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股精神,期末复习也要记得努力不要挂科。”
林棠溪恍然发现,以后不光没有人帮她做作业了不说,也没有人帮她复习期末重点和压题了!!!
她三两步滚上前抱住张树曜的大腿,真心实意挽留道:“哥你别走,我不分手了!”
张树曜摸了摸她的头,温温柔柔地问:“真不分了?”
林棠溪觉得张树曜学坏了!她咬着牙,痛哭流涕地说:“不分了!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哈密我是瓜,咱俩这辈子锁了!!”
林棠溪颇有心机的决定等张树曜帮自己复习完考试后再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说女主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复合,其实她心底也有留恋。然后后面还会作和闹分手的,毕竟这文主要就是虐男主和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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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张树曜和好高兴不到两秒,就进入了挑灯夜战写作业状态。没办法,女友太废柴欠的作业累计成山,张树曜就算是学神,可面对上万字的手写论文和火烧眉毛的比赛,他也无能为力,只好抓紧时间了。
晚上,林棠溪头趴在桌上,望着面前的大堆资料和正奋笔疾书的青年。
柔和的黄光映衬的室内极其温暖,青年人背挺得笔直,薄唇轻抿,漂亮的眼眸专注地盯着眼前的白纸,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黑笔认认真真的书写。
安静的室内只有笔尖在纸张张滑过的声音,林棠溪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说:“我能去睡觉了吗?”
张树曜眼都没眨,手中动作不停,“不可以。”
林棠溪睡意朦胧的眼睛猛的睁开,“为什么?都一点了!”
张树曜抬头睨了她一眼又移回面前的资料,声音清冷:“是啊,都一点了。我在这里替你通宵做作业,你却在睡觉,你觉得合适吗?”
林棠溪觉得挺合适的,但身家性命还捏在对方手上,她实在没胆子这么说。作业和期末成绩都在人家手下,林棠溪能毫不犹豫地说,张树曜手底下放的不是作业,而是她的身家性命啊!
她怕自己说出太不要脸的话,一不小心刺激到了张树曜,让人把作业撕了那可就真玩脱了。
于是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那我先去把药吃了。”林棠溪上次去检查时赵医生说她的病好了很多,只是还是需要按时吃药。
张树曜眼眸颜色加深,手中的笔写不下去了,望着对方的背影没说话。
第二天林棠溪发现自己的药摆放的位置不对,似乎被人动过。
她正在回忆时,门口响起了轻柔的敲门声。张树曜推门进来,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望着药发呆的林棠溪:“出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