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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配青梅GL 一角缎子 2326 字 2023-11-12

她打住了这个念头。

无论如何,顾筠她才是受害者,就算报复的手段偏激了些,也不是她的错。

话虽如此,等回到家,泡在暖和的浴缸里,纪瑶瑶脑海中依旧浮现着顾斐然说过的那些话。

她抿了口红酒,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关掉浴缸置物架上正在播放综艺的iPad,打开备忘清单,看自己最近有什么事要做。

必须找点事做,才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忘掉。

网店的新选品和营销,还有工作室的项目筹备,今年的工作计划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工作都是治疗不安情绪的良药。

纪瑶瑶不知不觉倒真将顾斐然说的那些事抛到脑后。

重要的工作一时半会儿也忙不过来,她先梳理了一下行程,才发觉后天正好有个要出席的招商会。

去年拍的《盛夏的蝉》已经剪辑成片,具体在哪个平台播还没定下来,这次招商会正好亮亮相,也算结识一下圈中的人脉。

泡过热水澡,纪瑶瑶又将助理发给她的预告片看了遍,顺便修改了下招商会上会放映的PPT。

其实有官易这个当红小生的金字招牌在,这部剧肯定是平台都抢破了头要,根本不愁卖。

只是良禽择木而栖,就看各家平台开出的条件谁最好了。

招商会进行得比想象中还要顺利,纪瑶瑶虽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导演,座位却被安排在第一排酒桌的位置。

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既是与她自身的热度有关,也和她背后那个请得动官易来当配角的人不无干系。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间,纪瑶瑶在一声声毕恭毕敬的纪导中迷失了自我,不小心多喝了几杯。

在助理的搀扶下离场时,纪瑶瑶手里还端着忘了还回去的香槟杯。

陡然从热闹的场合离开,冷风吹来,纪瑶瑶的酒意醒了几分。

正当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纪瑶瑶没有看来电显示,想也不想就接起来。

在哪个门口。顾筠嗓音淡淡的,我来接你。

不、不用了。纪瑶瑶说话有些大舌头,助理会开侧送我回去

瑶瑶。顾筠的语气温和中蕴含执着,今晚是情人节,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过吗?

情人节?

纪瑶瑶倒真的差点忘记了这遭。

她迷迷糊糊的,不假思索报出自己的位置。

顾筠来得很快,看起来像是早就等在酒店外,就是为了这个时候能接到她。

新来的助理不清楚二人关系,带着些警惕,扶着纪瑶瑶不肯撒手:不好意思,纪小姐醉了,她不能跟你走。

没关系。倒是纪瑶瑶先出声,她是我的朋友,小李你自己回去吧。

说着,她自己跌跌撞撞朝前走了两步。

为了参加晚会,纪瑶瑶穿的是十公分的细高跟鞋,这一走,醉得不轻的身子便歪歪斜斜朝一侧倒去。

顾筠手疾眼快,顺势揽住她的腰,将人带入怀中。

外头风大,纪瑶瑶身上穿得又单薄,顾筠将她身上的披风拢紧,才带着人往车上走。

离开前,她看了一眼小李:你是一个很称职的助理,想要什么奖励,直接跟我的手下提。

纪瑶瑶没工夫在意顾筠说了些什么,坐到车上,她便闭上眼,摩挲着将脚下的高跟鞋解下来。

右脚那只鞋倒是脱得很轻松,只是左脚上的系扣,怎么也解不开。

纪瑶瑶用力扯了扯,无端生出几分烦躁。

我来吧。正当这时,顾筠出声了。

说着,她伸手圈住纪瑶瑶纤细的脚踝。

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擦过柔嫩肌肤,纪瑶瑶下意识瑟缩着要躲开,又想到顾筠这是在帮自己,便咬住下唇没有出声。

殊不知自己这般双颊陀红,醉眼迷离的模样有多么诱人。

顾筠眸光幽暗,喉头动了动,垂下眼眸不再多看。

她手疾眼快,不过几秒钟,便解掉了左脚上那只高跟鞋。

系带在白皙脚背上累出的红。痕,瞬间映入顾筠眼帘。

在暖黄车灯下,就像上好的美玉一不小心沾上鲜红染料,叫人想要擦拂干净。

高跟鞋一解开,纪瑶瑶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几分。

难受吗?顾筠问,我替你揉揉。

第116章 绯闻

醉意朦胧,顾筠话语里的深意,纪瑶瑶没有听出来。

她懒洋洋倚着靠背,闭上眼仰起头,轻哼一声,算是认可了她替自己揉脚的提议。

脚背白皙,指甲盖精致粉嫩,顾筠不由得放柔了动作,生怕伺候得半分不周到。

纪瑶瑶倒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尽管平时不为人触碰的肌肤传来几分痒意,她还是忍着没动,好让自己舒服些。

她今日穿的是一条鎏金吊带裙,光影流转,裙身闪亮的碎片跟着摇曳,似浮光掠影,衬得裙摆之下白皙的肌肤耀目生辉,生出一层淡淡的粉意。

顾筠的指尖不知不觉偏移了方位,顺着精致的脚踝向上,掠过裙摆的无限风光,落在纪瑶瑶腰际处。

大抵是动物天性,温存的抚摸,总是叫人舒适的。

纪瑶瑶就像被一张细细密密的蛛网罩住,还没来得及想要挣脱,便被麻痹得忘记自己置身何处。

况且这温存是如此的叫人熟悉,纪瑶瑶微眯双眼,等着一个吻落在她的唇瓣。

顾筠柔软的唇却擦过她的脸颊,落在耳畔:

瑶瑶,是去你家还是我家?

像试卷上最**裸的送分题,解题步骤没有意义,答案总归落脚在该做的事情上。

许久未见顾筠,醋醋迈着猫步,亲昵地喵喵叫着蹭过来,转眼却被无情关在门外。

酒后肌肤微烫,触碰到光滑的真丝床单,突如其来的凉意叫纪瑶瑶不禁打了个哆嗦,旋即被另一份温暖所覆盖。

许久没有这般与人亲密接触,纪瑶瑶就连指尖都发着颤,乌黑发丝沾着唇瓣也不曾察觉。

直到这一缕细致的发丝在唇齿纠缠时,在感官中被无限放大。

细致变成了粗砾,温存中多了些急躁。

纪瑶瑶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她仿佛置身一片草坪,暖洋洋晒着太阳,土壤之下,那些蛰伏的嫩芽和种子破土而出,生涩而义无反顾地刺痒她的肌肤。

还不等纪瑶瑶反应过来,这些嫩苗已经变成柔韧的藤蔓,它们纠缠着她,束缚着她,又亲昵地磨蹭着她,在她肌肤每一处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黏人,但并不让她感到厌烦。

就好像她们原本就生长在一起,同属于这方土地,这张不着边际的床。

她们就连呼吸也是一体的,不分彼此,互相交融。

直到这些植物夺走了原属于纪瑶瑶的空气,她有些喘。息不过来。

醉意中添了几分窒息,被麻痹的纪瑶瑶却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她感觉自己在濒死的边缘,昏昏沉沉,却又每每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