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2)

在他的手再次被阿善拍开后,他眸色冷冷幽幽有些森然,阿善咬唇不太敢和他对视,她没觉得自己做错了,该硬气的时候是一点也不会服软。

“我没错。”

阿善还捂着额头,疼痛感没能下去让她眼眶有些红,她还有气:“有本事你打我啊。”

如果他真的敢打她,阿善发誓她一定要让容羡后悔,反正如今他们的命还绑在一起,大不了就互相伤害啊。

房间中过分安静,门外轻微的翻落声并没有引起阿善的注意,容羡眼睫动了动忽然看向门外,阿善神经紧绷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在循着容羡的目光看去时,容羡一把将人捞起放到床榻上,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爷出事了。”

本来还想挣扎的阿善不动了,因为门外说话的人是暗门门主周长余。

容羡见阿善忽然变乖了,他拂开阿善的手看了眼她被撞上的额头,冷声询问:“什么事?”

周长余是真的很急,“属下今日和玉清夜探紫宸宫,途中突然遇袭与玉清走散,现在宫内已经被惊动了,如今属下进不了紫宸宫,也未能找回玉清。”

……玉清出事了?

阿善听傻了,她下意识看向容羡,然而容羡只是扳着她的脑袋认真查看着她额头的伤势,见没什么大碍,他才低声威胁她:“若你下次再敢咬我,我就敲碎你的牙。”

阿善瞪他,心中对玉清的担心已经超过了一切,她推了他一把催促道:“你没听到出事了吗,快走!”

滚滚滚,快去把玉清找回来。

容羡顺着她的推拒站起身,临走时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

万籁无声的深夜,一道黑影掠出皇宫朝着街道而去。

黑影最终停在了百年络绎书斋,他几个跳跃上了三楼的一间房,轻轻敲了几下。

“谁?”柳三娘已经睡了,她在听到敲门声时迅速醒来,披衣坐起时,门外的人声音压得很低:“屋内可是柳三三,柳姑娘?”

能叫柳三娘柳三三的人只有她的家人与子络,如今她的家人都已经死了,还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就只有子络和阿善了。

因为华府的事情,柳三娘如今警惕性很强,她摸了把匕首将房门开了条缝,门外的男人身形高大裹着一身黑衣,虽然他蒙了面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柳三娘看得出这并不是子络。

“你是谁?”柳三娘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门外黑衣人似有所觉,他顿了顿,才恭敬的将一封信交给柳三娘:“这是子络公子命我交给你的。”

“他还让我告诉你,当日在华府袭击你们的人不是他,希望柳姑娘在看完这封信后能够相信他。几日后,我还会在同姑娘取得联系。”

“告辞。”

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柳三娘关好房门走到了桌前,在确定周围安全了后,她站在烛火下颤抖的展开了那封信……

第74章 追捕逃妻四

……

因为忧心玉清, 阿善几乎一夜未睡。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容羡还没有回来, 下人们都陆陆续续忙了起来, 阿善没什么精神的起床穿衣, 妙灵进来时吓了一跳,她诧异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阿善眼睛干涩神情疲倦,额上被撞的位置如今已经发红肿起,她打了个哈欠问:“世子爷呢?”、

妙灵茫然的摇了摇头, “奴婢并未见到世子爷,不过听书房的小厮说,爷他深夜去了一趟书房, 后来好像是出府了。”

出府了, 那想来应该是寻玉清了。

阿善就怕容羡铁石心肠会不管玉清, 如今知了他的去处,她总算是放了心。

正想着,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容羡踏着清晨的寒气入屋,他还穿着夜晚走时的那件衣服, 修白随着他进来走的略急, 很快就有伺候洗漱的仆人鱼贯而入。

“我走后,你让修墨领人沿着他们遇袭的四道继续搜, 必要时扩展。另外想办法让周长余联系紫宸宫的眼线, 不要惊动容络, 秘密查探。”

修白道了声好,他手脚麻利的帮着容羡褪袍更衣,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我哥那边要派多少人手?”

“不必太多,让他们便衣搜寻,别让人起疑。”

容羡一夜未归,一回来来不及休息就要去上早朝了,修白在替他换朝服时察觉到主子脸色微白,他有些担忧,正想说些什么,就看到阿善杵在一旁一动不动,和尊雕像似的。

阿善察觉到修白的目光,她搅了搅衣摆也挺不好意思的,试探的询问:“不然我来?”

她指的是帮容羡穿朝服。

“好,你来。”阿善也就是装装样子,谁知道修白挑了挑眉竟然真的退开了,她没得办法只能慢吞吞上前帮容羡穿。

容羡双臂伸展没看她一眼,他还吩咐着:“嘉王那边你派人盯紧,找机会让我们的人混进去,另外让周长余迅速与青山寺的眼线联系,我要知道近日长公主的动向。”

不听不知道,阿善一听才知道容羡的眼线遍布全城,作为一名称职的大反派,难怪他每日会这么忙。

就这么晃神的片刻,修白就领命出了房门。

妙灵对容羡怕的厉害,几乎是在容羡进屋她就跑出去喂兔子了,房间中陷入沉默,阿善觉得有些尴尬,她硬着头皮开口:“那个……你都没休息,去上朝可以吗?”

容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像是才发现阿善的存在。他双臂垂了下来,低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脸色苍白额头红肿,他伸手按了一下,“怎么肿的这么厉害?”

他没回答阿善的问题,大概是嫌弃她动作慢吞半天系不上一个盘扣,容羡拂开她的手自己动手。

他微微仰了仰头,白皙如玉的脖颈上血牙印还很清晰,那是阿善昨晚留下的。

一夜未休息的他虽然稍显苍白但看不出丝毫疲惫,拎起衣架上的朝服,他淡淡道:“一会儿去找南宫先生上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