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昔打断他的话,皱眉问“你族中可有驱寒暖身的良药?”
“你要送这作贺礼?”江亭臻说罢才后知后觉道“那小蚌精的寒症还没好么”
苏辞昔蹙眉低叹道“仍旧畏寒的很”
正说着,就见他们口中的小蚌精走了进来。
若凝朝一旁的江亭臻点头打了招呼便行至那人身前,仰头问道“能带我去主院吗?”
如今这相府莫名被旁的灵力所压制,她无法捻出水珠去探,只能亲自去府中各处寻那被吸□□气之人,眼下就剩主院不曾去了,毕竟是主人家待得院落,未免多有冒犯才来寻这人的。
苏辞昔点头替她拢了拢衣襟,而后牵过她的手将她带去主院里。
隔壁厢房内负责照看婴孩的元檀听到动静,伸着脑袋望向那两相携而过的身影,很是不爽的“哼”了声,扭头就见江亭臻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见他要进来看孩子,元檀给他让了位置,哪知那鲛人刚触到孩子就被振了开来,元檀忍不住幸灾乐祸道“小蚌儿给设了结界”
江亭臻甩了甩被振得生疼的手,亏他还担心那小蚌精不是南锦的对手,却忘了那丫头灵力早已与他比肩了。
到底是妖仙大族的掌舵之人,江亭臻没一会儿便觉出异样来,这孩子较他回族之前好似体内的灵力更甚了。
“小蚌精给他增补灵力了?”江亭臻朝元檀问道,见他摇头,神色顿时严肃起来“他自己吸食了精气!?”
“应是有人控了他体内的灵力”元檀说罢朝门外努了努嘴,继续道“小蚌儿正在查探是何人被吸食了精气”
“那恶妖竟然把手伸相府里来了?”江亭臻说着便有些不放心那人的安危,准备出门追去主院,就听元檀自身后朝他说道“苏公子没事,小蚌儿已经确认过了”
闻言,江亭臻微挑了挑眉,那冷情的小蚌精何时对那人这么上心了。
“你既来了,便留下照看会儿孩子吧,我要回府一趟,晚间再过来”
不待江亭臻开口答应,元檀直接撂挑走人了,江亭臻只好坐到榻旁与那玩手的小家伙大眼瞪小眼。
小家伙突然将手伸出结界,看着那肉乎的小手,江亭臻愣是没忍住伸手去摸了摸,却被小家伙张开手掌抓住。
半晌,才听清小家伙嘴里咿咿呀呀叫唤的是“鱼…”
江亭臻额角直跳的看着那小家伙,这是不知道鲛人怎么读就唤他是鱼么…你倒是机灵…
主院里一片寂静,便是奴仆也见不着身影,苏辞昔见身侧的人儿皱了眉,便朝她解释道“母亲当年生产时落下了病根,受不得凉,眼下初冬气寒,她一般都待在屋里靠着暖炉取暖,小厮和婢女也只用膳时会来侍奉”
若凝低低应了声,随他行至廊下。
秋荷见公子带小蚌精来了,忙进屋去禀,很快便见苏夫人满脸笑意的朝他们探了脑袋。
对于有着巫族身份的秋荷,若凝多少还是有些防备的,故而当苏夫人拉过她坐到暖炉前时,她也只顺着苏夫人的话同她聊嗑。
苏辞昔自是不会认为这丫头来此只为同她母亲闲话家常,扫了眼候在一旁的秋荷,淡声道“下去吧”
秋荷应声退下,若凝这才抬手覆到苏夫人的额上去探其精气。
“凝丫头,手怎么这么凉啊?”苏夫人被抵着脑袋,也没管她对自己做什么,只担忧那丫头手怎的这般冰凉。
“若凝?”苏辞昔询问的看向她。
良久,才见她松了手,朝他们摇头道了句“没事”
“昀儿可乖?怎么也不把他抱来给我瞧瞧”苏夫人倒是没责怪她的举动,反是忍不住问起那小家伙。
若凝想了想,朝她应了声“我去将他抱来”
苏辞昔本不欲她出去受冻,可想到她给昀儿设的结界旁人触碰不得,只好由着她了,起身欲跟她一起回院里,就见母亲大人幽幽的看着自己,微默了默,到底是留了下来。
“昔儿啊,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攻下凝丫头啊?”
“……”苏辞昔现在有点后悔留下来了。
抓着江亭臻手指玩的小家伙,见娘亲进来,忙张着手臂朝她伸去。
若凝俯身将他抱进怀中轻拍了拍,小家伙开心的手舞足蹈,触到她的手臂便奶声奶气的唤“娘~”
江亭臻稍稍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他不会叫那人是爹爹吧”
见那丫头轻轻“嗯”了声,江亭臻暗道那人果然手段新颖,这就顺理成章的凑成一对养娃了?
若凝突然朝他问道“你族中可有不沾惹业障的禁术?”
江亭臻想都没想就摇头否了她这一问话,猜测到这丫头许是想修习禁术,忙朝她严肃道“你可知那些偷习禁术的小妖下场如何?在它们控不住体内的恶灵反被控时,最终皆被恶灵吞了灵元禁锢在北海那片魔域之下”
“魔域之下是什么?”
江亭臻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朝她说道“没有哪个禁术不沾惹业障,便是我所习的暗灵术法亦是靠全族的灵舵而维住正派之气,你若习了禁术,怕是要就此离了正道之途了”
这话若凝是听进去了,朝他道了声谢便将孩子抱走了。
晚间,元檀气鼓鼓的赶来相府,瞪了眼正哄婴孩的苏辞昔,便将他家小蚌儿给叫了出来。
见那龟难得动怒,若凝起身跟出去,朝他低问道“怎么了?”
元檀施禁声术隔音不让屋内的人听见,这才朝那丫头问道“你是不是告诉苏辞昔你喜欢他了”
若凝不解的看着他,显然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义何在。
元檀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可知在男人看来越是得不到的越珍贵,你现在就表明心迹他如何会珍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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