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宴顿了顿,不悦的别开脸:“殿下与皇上有同胞之情,定然不会沦落至他们的下场。”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
季听知道这算是把人劝下了,当即长松了一口气,瘫在床上想她装个好人容易么。
有了褚宴的护送,男配父母应当是没事了,为了避免惹男配更加厌烦,季听觉得在褚宴回来之前,她还是别去风月楼了。
这么想着,她就没有再惦记男配的事,整日里跟扶云在家招猫逗狗无所事事,这么玩了两天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牧与之呢?他平时都不出现吗?”这个人好歹也算唯二有姓名的人,怎么一直没见他露头?
“牧哥哥不喜欢跟咱们玩闹,殿下又不是不知道,他说了,看见咱就烦。”扶云正专心往鱼钩上绑食,随口敷衍了季听一句。
“……”她这个长公主果然全家地位最低。
扶云把钩扔进池塘里,一脸的无聊:“殿下,你说咱这池子里的鱼怎么都那么精,一点都不上当,我都钓一上午了,一条都没钓到。”
“……因为你天天来钓,它们就算是再不长记性,也记住你了。”季听无语。
“是哦,”扶云恍然,“怪不得我之前能钓到,现在钓不到了,殿下,咱再买一池子鱼吧,把这些都扔了。”
“……你还是找点别的事做吧。”季听打了个哈欠,起身往卧房走去,觉得自己跟他在这趴半天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扶云却不肯善罢甘休,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殿下,你就给我买一池子吧,褚宴不准我出门,牧哥哥又扣了我月钱,我现在就指着这个池子消遣了。”
“不买,咱家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季听果断拒绝。
扶云不依:“殿下~”
“殿上也不行,你想都别想。”这熊孩子的败家能力,她这几天也是看出来了,也得亏是养在公主府,多少还能养得起。
即便如此,季听也决定不能惯着他了。
扶云见她坚持,咬了咬牙跟过来,小声贿赂:“你要是给我买鱼,我就告诉你申屠川的消息。”
季听脚下一停:“你都不出门,还能知道他的消息?”
“我叫小厮去打听的,怎么样,给我买鱼吗?”扶云像是怕被人知道,脑袋转了一圈鬼鬼祟祟的问。
季听对他这副做贼的样子哭笑不得,同时也有点心动了。她这两天一直在玩,都没关注男配的事,现在既然消息都递到耳朵边了,好像也没道理拒绝。
“待会儿叫人把池子里那些鱼放生,再买一些新的回来。”季听缓缓道。
扶云欢呼一声,拉着她到角落里坐下,一脸神秘的看着她:“殿下,你还不知道吧,申屠川今晚就要接客了。”
“?”
“真的啊,我都派人去问了,风月楼见皇上没有收回成命,知道申屠川这次彻底到他们里了,现在已经放出风声,今晚竞价。”扶云说起这个,一脸的幸灾乐祸。
那申屠川是何等有傲骨,沦落到如货物一般价高者得,还偏偏因为家人性命,连一死了之都不行。
想起当初申屠川当众拒绝公主的事,扶云就一阵快意。
季听扫他一眼,打断他的思绪:“不是,就申屠川那样的,真有人去竞价?”高门大户里出来的读书人,一点风情都不解,而且今年已经二十有六,能跟人家风月楼养出来的小少爷比?
“这您就不知道了,申屠川虽然性子讨厌,但皮相还是好的,多的是爱慕他的人,还有那些他得罪过的人,正找不到会羞辱他,现下这么好的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