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愣了一下“你支持我”
“与之不是向来都支持殿下只是那申屠川确实讨厌,等他来了公主府,希望殿下让他住得离我远点。”
“这是当然,不过他现在还没答应呢,先不急安排住处。”季听见他真心支持自己,不由得松了口气。
牧与之倒是不太担心“要不了多久他应该就会答应了。”
“你这么确定啊。”季听笑了。
牧与之温和的摇了摇头“殿下思虑周全,哪怕只是为了您救他父母的恩情,他也是会过来的,算算时间褚宴也快回来了,此事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说的也是,那安排住处一事就交给你了。”季听放心道。
牧与之含笑答应了,季听见他这么好说话,在他面前总算放松了下来。她觉得之前人云亦云,觉得他有多不好相处,这人可比褚宴和扶云好沟通多了。
“牧哥哥,你真是太好了。”季听学着扶云的语气说道。
牧与之笑笑“既然殿下觉得我好,可否为我抄写几卷佛经”
“现在吗”
“自然。”
季听默默和他对视许久,见他不像要改变主意的样子,不免有些讪讪“怎么这会儿突然要佛经了”
“让殿下跑去风月楼那种污秽处,还在那里豪掷千金,这是与之的疏忽,因此与之深感愧对前两年去世的管家,想烧些抄的佛经给他,以表自己的愧疚之心。”牧与之温和道。
“你表达愧疚之心,干嘛要我抄”季听一脸认真的疑问。
牧与之温和的笑了“殿下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懂了,我抄就是了。”合着还在气她去见申屠川的事,这小气鬼,亏她刚才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季听心里念念叨叨着,就看到他拿了厚厚的几本佛经过来,直接放在了桌子上“殿下可以开始了。”
“那个现在吗还是等用完午膳吧,我现在又累又饿的。”季听讨好的看着他,尝试跟他商量。
牧与之微笑“所以为什么会又累又饿呢”
不知道不想说求求你别再微笑了季听憋屈的接过佛经,将宣纸铺平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抄。因为穿越时者怨念会根据形象给予该有的技能,所以她写毛字时跟平时写字差不多。
嗯,都是一样的丑。
牧与之看着她歪扭八的字体,轻轻一笑道“殿下的字还是这么有张力。”
“还行吧,主要是练得好。”季听头也不抬的接受了夸奖。管他是不是夸奖,她说是就是,这事听她的。
牧与之轻笑一声,拿了一卷书在旁边陪着,书房里一时间安静极了,只有偶尔翻书页的声响出现。
太安静的结果就是,季听越抄越困,渐渐的开始东倒西歪,在又一次往下倒后,一戳就感觉脸上一股凉意。她打了个激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边挠脸上凉过的地方一边问“咋了咋了”
问完就看到自己上黑黑的,瞬间就知道自己是把墨汁搞脸上去了。她急忙伸擦,结果越擦越脏,很快就变成了一张小花脸。
“殿下。”牧与之无奈的看她一眼,掏出帕用清水打湿,这才走上前帮她擦脸。
季听忙往后仰了一下,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怎么了”牧与之问。
季听这才想起此人是长公主纳的男人,严格说起来他们俩是夫妻,咳了一声从他里接过帕子,一边自己擦脸一边解释“我自己来,不要脏了你的。”
“天色不早了,殿下该饿了吧。”牧与之看着她将脸擦干净。
季听撇嘴“早就饿了,又饿又困,但是我一卷还没抄完呢。”
“那就先用膳,然后去睡个午觉,之后再抄如何”牧与之好脾气的问。
季听心想你就不能不让抄了啊。当然她也就是想想,自打知道自己是被养的那个后,她就不敢在他面前嘚瑟了。
开玩笑,以后买申屠川还得靠他出钱呢。
虽然没能免除惩罚,不过好在季听总算可以去用膳了,牧与之难得同她一起,两人坐下后,季听四处张望“扶云呢”
“听小厮说咱们在书房的时候,他吃了不少东西,这会儿估计正在哪消食呢。”牧与之温和道。
季听点了点头“这小子太不懂事了,算了,咱们两个吃吧。”
“好。”牧与之说着话,给她夹了一块牛肉。
在两个人和谐的吃饭时,某个偏僻的小院子里,扶云一边干嚎一边拉磨,本该拉磨的驴子却在厩里悠闲的吃草,而他的身边,则是刚才牧与之身后的十几大汉。
“殿下,救我”扶云眼泪汪汪,身上华贵的服饰也变得皱巴巴的,好好的小少爷看起来可怜极了。
“扶云少爷还是赶紧干活吧,这袋子玉米若是磨不完,牧公子可是不准您用膳的。”一个拎着棍的壮汉好心提醒,显然是早就习惯了这场面。
扶云看了眼旁边格外大的一袋子玉米,颤巍巍的问“殿下呢牧哥哥也罚她了吗”
“这个倒是不知道,只是方才见他们一起去用膳了。”壮汉认真回答。
“”所以受伤的只有他吗扶云眼泪汪汪,却还是认命的继续拉磨,毕竟这么多人盯着他,他没干完之前是不可能出这个院子的,更别说跑去找殿下求救了。
这一天季听感觉格外难熬,抄完经书已经是深夜,她拖着两条无力的胳膊往卧房走,刚进院子就看到有人开了她的房门,径直进去了。
她嘴角抽了抽,无言的跟了过去“扶云,不是告诉你以后要敲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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