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意外,毫无防备。
之后他们两人的结局仍然是未知的,但有了个毕业证,爱情进化成婚姻,性质上大不一样。
哪怕分开,也不会有谈恋爱分手那么简单。
婚姻是新的课业,从头开始。
章母不知道儿子是怎么想的,这个年纪为什么想要婚姻,她只知道自己当年答应嫁给丈夫,是突然有了给他一个家的冲动。
那个冲动在领证后就转化为无数责任,促使她走到今天。
手术室那边有开门声,手术做完了,章母收拢情绪说:“那你们早点睡,别熬夜,多注意身体。”
章向唯把手机丢一旁:“我妈提醒了我,以后过了零点就不要弄了。”霍谌如遭雷劈,单手扣住他奶白漂亮的脸:“什么?”
章向唯拍开男人的手躺下来,嘴里嘟囔:“你每次都弄到很晚,后半夜正是心肺功能最弱的时候,做高强度运动很凶险。”
还让他尿床,他羞耻的用脚趾蹭了蹭床单。
“总之真的要节制。”章向唯撇着嘴,认真的说。
霍谌没言语,修长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指腹贴着他温软的头皮,从前往后梳理他的发丝。
章向唯如同猫儿一样发出舒服的咕哝:“跟你说话呢。”
“嗯?”霍谌的尾音上扬几分,散漫而慵懒。
章向唯一看他这样就知道说了等于白说,气呼呼的丢一个枕头过去:“睡觉!”
“抹杀亲夫啊小朋友。”
霍谌接住枕头,凑过去把人抱怀里,手脚箍住,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真软……别动,抱住我,乖。”
半露的窗外洒进来月光,浓稠而恬静,不知过了多久,房里响起轻轻的酣声。
霍谌一手夹着烟,一手揽着怀里人,干燥的掌心在他肩头摩挲,线条满是少年气。
章向唯的呼吸突然受阻,鼻子被捏住了,他本能的张嘴,烟草味的吻落下来,尼古丁的味道浓郁。
带着要把他生吞的猛烈粗糙。
霍谌把人吻的迷乱,薄唇贴着他颤红的耳朵,嗓音低哑的厉害,浑浊又炽烈,近似喃喃:“宝宝,我会比你先老,比你先走。”
字里行间饱满对岁月的无措,无力。
章向唯迷迷糊糊的,睫毛都糊一块儿了,哄小孩子似的:“一起老……一起走……”
霍谌的呼吸倏地一滞,宽厚的脊背有些发麻。
好半响,他有点抖的手掐灭烟丢地上,高大精壮的身子往下躺,脸蹭着小爱人单薄的胸前,阖上泛出血丝的眼眸。
以一个别扭的,缺爱的,依赖的姿势缩在他身前,双臂紧紧圈住。
章向唯无意识的抱住怀里的脑袋,亲了亲,模糊不清的说:“睡吧睡吧,晚安。”
下一刻就被拽到了厚热的胸口。
“睡不着,做吧。”
大晚上的,酒店外夜色朦胧,房里浪潮汹涌。
章向唯眼神迷离之际,一把将男人推开:“不行!”
霍谌的眸色暗沉,气息很重:“今晚被拦断两次了,宝宝,我会短寿的。”
章向唯:“……”
他伸腿,脚踩了踩雄赳赳气昂昂的霍大哥:“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冷静点。”
冷静他妈冷静。
霍谌隐忍的紧皱眉头,呼吸粗沉滚热,看过去的眼神要吃人:“说吧。”
章向唯舔掉唇上的水迹:“是这样,自古以来,无规矩不成方圆,夫妻之道也是这样,我们先把规则定好,唔,就是家规。”
霍谌懵了:“这时候你跟我说这些?”
一副是我亲的不够,还是摸的不够,让你能这么走神,委屈到性感死人的样子。
章向唯的心尖一颤,摸摸男人,把他摸的快要爆炸:“有时候灵光一闪你懂的,现在不说,明早起来我肯定就……”
没说完就被摁进被子里。
“等等,家规我还没说呢。”
“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了算,你是一家之主,我是你的奴仆,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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