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说:“所以你就向你父母求援?”
龚赋愣了很久,喃喃道:“我也怀疑过,我父亲怎么能拿出那么多钱。我问过他一次,他说是姐姐支援的。我和我姐,从小关系就不好。我姐当初出国,是因为我父母偏心,她说过,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她,她不可能支援我买房……”
“可我不敢多问啊。”龚赋颤抖着,“如果钱不够,我就买不了房,娶不了姗姗。我……难道是因为我,我父亲才遇害的吗?”
经过层层努力,特别行动队终于联系到目前已经在南半球定居的龚欣。
得知父母在一年前身亡,龚欣一时哑然。不久,明恕听到低沉的叹息。
“没想到当年一走就是永别。”龚欣说:“我只是恨他们,也恨龚赋,但没有恨到希望他们去死的地步。”
明恕知道龚欣的近况,她在清洁能源行业工作,已婚,目前生活美满。
“节哀。”明恕说:“我这里有几个问题需要你解答。”
龚欣将情绪克制下来,“好,你问。”
明恕说:“七年前,龚国真是否联系过你,向你要一笔钱,用于给龚赋买房?”
龚欣沉默,大约是在思考。十来秒后,她说:“要过,但我没有给。他们骂我冷血,说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帮。”
明恕说:“你最后一次和你的家人联系是什么时候?”
“四年多以前吧,我记不太清楚了。”龚欣苦笑道:“其实自从我出国,就和他们联系很少了,我这人没有多少亲情观念,让我尽赡养的义务可以,从我这里拿多余的钱,我不会给。”
深秋的街头,人行匆匆,乐然仍然穿着他那件明黄色的宽松外套,戴着顶鸭舌帽,乍一看和外卖员没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