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倔强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爸爸,真的能买到吗?那我过年的时候想买大白兔奶糖怎么没有?”
他本来想带些奶糖回去给自己的朋友们吃。
田雨心心念念要给表现好的小孩发糖,作为奖励来激励他们开过年来也要好好学习。
结果却没有奶糖。
他跑了好多次店,人家营业员都认识他了,还笑他奇怪。
最后回去以后,田雨还兴致勃勃地说要在山上养奶羊,到时候用羊奶做奶糖。
胡将军气得不行,伸出去的手指头都在颤抖:“那是因为现在生产力水平不行,所以才要想办法扩大生产。”
胡杨却自顾自地往下讲:“还有伊拉克蜜枣跟古巴糖,有的地方多的没人吃,有的地方却到处都找不到。
商人的任务就是把那些人们需要的东西带给他们,就像新货郎里头唱的一样。新货郎将老花镜带给托儿所的奶奶,托儿所奶奶就可以继续帮孩子们缝补衣服。
同样的,我们将大家所需要的生产物资送到他们手里头,他们就能够进行下面的生产,这不是为社会主义建事业建设添砖加瓦,又是什么呢?”
胡将军眉头皱成的奇峰,声音也拔高了:“他们可以自己去供销社买生产物资,不需要谁帮忙从中穿针引线。”
“供销社没得卖。”胡杨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甲地的供销社有,但是没人需要,放在那里快摆坏了,也卖不掉。乙地的厂子需要,他们将供销社将所有地方都翻了个遍,还是找不到。我们把东西从甲地运往了乙地,帮助乙地的工厂开始投入生产,工厂的工人们都感谢我们呢。我觉得我们做了件大大的好事。”
胡将军额头上青筋都跳起来了,他压抑不住的火气:“你们从甲地买进的是多少钱?到乙地卖出去又是多少钱?没本的买卖,低买高卖,不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是在做什么?”
胡杨却半点儿不肯低头:“那您怎么不说,棉花进入工厂时是多少钱?棉布卖出去又是多少钱?那中间附加的就是劳动者的劳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