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 / 2)

我当遗孀那些年 槡茴 2218 字 2023-11-18

“这是有人在我之前来过吗?”他倒也没想到那是苏青睡觉的地方,“姐你也不用收拾了,今晚我就睡在这草席上,听不见也看不着,你放心吧。”

阮颜:……我放心个鬼。

小山瞧了眼门,因听见阮颜那些话也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姐,这门能挡住狼吧?”

阮颜没好气的,“我住了这么多天要是有狼闯进来早就活不成了,你放心睡。”

小山回嘴,“你也就上了五天的山,说的好像嫁了很久一样。”

苏青站在炕边凝视着阮颜,被阮颜瞪了回来,他垂下了眼似乎对今晚的去向有些迷茫。

自己的床被小山占了,他徒然站在床边不知道是否要去柴房安息。

那里很冷,倒也不是不能睡。

小山已经把自己缩在被子里了,苏青盯着他许久,微眯着眼似乎对他霸占自己的床而深深的不满。

小山却误会了意思,他拢了拢身上的棉被,因为吃得饱饱的心情也好上许多,说话也没个把门,“姐夫你还不上床睡觉作甚,快去给阿姐揉肚子啊。”

苏青抬起的手有些僵硬。

揉肚子。

他的目光看向了阮颜,然后慢慢的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阮颜用脚轻轻的踹了他一下,看什么看!

第7章

因为小山到来点燃的烛火被吹熄,门外的风啸声在耳边吹响,赫赫有名的剑客脱了身上的外套,神色难得有些不自然的坐上了炕。

阮颜打了个滚睡在了里头,她这次连外套都没有脱,只是脱了鞋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正对着墙、背对着苏青睁着眼睛发呆。

小山时不时的探出脑袋往炕上瞧,外面的那点星光将屋里头的情况照了个大概,他大抵是以为阮颜和苏青吵了架,所以姐夫才磨磨蹭蹭的在床边试探。

炕上特别的暖和,相比于昨日只和地板隔了一层草席的睡眠,他的手触及到棉被底下的柔软布料,心底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在如此寒冷的山上,能睡上一个温暖的炕简直比什么都要幸福了。

苏青被迫当上了‘姐夫’的称号,她同他说是怕小山下山了乱说话,没有透露半分丈夫早就身亡的消息,但是苏青却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中知晓了阮颜对寡妇这个词多有避讳。

苏青向来不会多事,所以他也没透露自己知道那个所谓的屠户早已死在这雪山中的消息。

同床共枕并非第一回 ,今日清晨还发生了一起意外,但这次却是有意识的、被他人盯着的状况,阮颜都未说话,他也没有反对的必要。

尽管他知晓名节对于一个女孩子有多重要。

于是苏青犹豫了半天,等到小山以协助两夫妻重归于好的想法再次催促他的时候,苏青和衣躺下了。

只是挨着炕边,他连被子也没有盖,双手交叉拢在胸前开始闭目养神。

仅靠着床褥底下传来的热量来抵抗周边的寒冷,他拢了拢衣裳,将那件外套搭在了身上才暖和了一些。

小山见他睡下了自然也没有管太多,他爬了一天的山本就累极,喝了两碗粥后更是困意四起,耷下眼皮就陷入了沉睡,嘴里开始打起了小呼。

苏青则是睁开了眼,他偏过头望着阮颜的后脑勺,听她的呼吸声判断她并未睡着,于是才轻声开口:“阿颜姑娘,不如……我去柴房睡?”

阮颜本闭上的眼睁了开来,她转过身将自己的脑袋扭向苏青这边,一双眼熠熠生辉地盯着他,瞧的他都轻咳一声避开她眼神了,阮颜这才开了口,“你一开门他就会醒,到时候追问更多倒是麻烦。”

苏青在黑夜中合上了嘴。

“我一个姑娘家都不介意,”阮颜嘴上说着不介意,身子却往墙里缩了缩,小声嘀咕着:“不过睡一觉,中间隔了这么宽,你怕什么?”

倒也不是怕,不过就是……

怕他自己毁了别人的名节,惹人不快。

既然她都如此说,苏青自然也没有别的话讲了,他点了点头,用着不会吵醒小山的声音承诺着:“我必不会越过中间,姑娘放心。”

阮颜巴不得他越界,将好感度往上提才好。

她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似乎是想回头但又止住了,只是将自己身上的那床被子往苏青身上扔去,自己拽住一个被角缩在墙边,“你爱盖不盖,反正……屋里就两床被子。”

这便是好意了。

被子不大,正好是盖住整个炕的大小,苏青抓住被子边缘,身体稍往里挪了半寸才正好盖了小半,也不求太多,望了床中央空出来的一大半空隙,苏青规规矩矩的闭上了眼。

阮颜是被热醒的,本是一个人好好睡在墙边,棉被也好好地盖在了自己身上,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一动胳膊却发现整个人被身后的人完全拥入了怀中,以一种极其亲密无间的姿势躺在炕上,半点都动弹不得。

系统:“他的寒毒又发作了。”

阮颜努力偏头去看他的脸,果然苏青的嘴唇发紫,整个人却滚烫的要命。

阮颜蹙眉:“他自己爬过来的?”

小山的呼噜声很平稳,系统诡异的沉默了一下,“你翻身的时候手指碰到他。”

也就是说是她自己先越了界。

倒也没想到是这种过程,阮颜被死死扣在怀中半点动弹不得,如今外头的天还黑着,她打了个呵欠,睡意再次席卷而来,反正如今天还尚早,再睡一觉也不打紧。

她突然想起一事,问起系统:“他这种情况会维持多久?”

系统也拿不准,给了一个并不确切的答案,“也许他自己融合了寒毒,明天也说不定。”

这种状况对她来说是有一定的好处的,苏青向来秉着君子之风从不多做什么,一双眼什么时候该看什么时候不该看他自己都有数,如果等她主动还不如让他自己来打破这一层瞧不见的隔膜,对于她完成任务会相对而言容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