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沈菀笙用过早饭后,想起宇莫璃说要去找包子铺夫妻辨认凶犯画像的事情,心中便有些不安起来。
想起昨夜自己跟他闹矛盾生气,若是他不叫自己一同去,那又没人给他帮忙,到了日子,这案子不能真相大白,只怕是会有些麻烦呢!
便有些坐立不安,一时去门口徘徊,一时又打发铃兰去将院门打开,生怕有人来叫没听见错过了。
直到快吃晌午饭的时候,沈菀笙终于忍不住了,叫铃兰去李氏那里要了车子,两人一同向大理寺行去。
宇莫璃不在大理寺,门口的侍卫见是昨日来过的小姐,知道是宇大人的未过门妻子,也不敢阻拦,恭恭敬敬将她送进宇莫璃的房间里等着。
沈菀笙走到桌案前,见上面摊着一张纸,纸上只有几滴墨,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写,墙边的衣架上挂着宇莫璃的四品官服,袖子上似乎被撕破了一个小洞。
沈菀笙走近些仔细看,果然是被撕破了个洞,而且还是新的。
她扭头对铃兰道:“拿针线来!”
铃兰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包,从里面取出针线递给沈菀笙。
沈菀笙将官服从架子上取下来,坐到椅子上,拿起针线,一针一线缝了起来。
缝着缝着,她突然感到有些迷惑,自己为何要帮他缝衣服,难道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这绝不可能!
她这辈子是不可能再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了!
不过是有些同情他罢了,他年龄那么小,从小又没有父亲,还活不了多久。
一定是同情,根本不可能是喜欢。
正胡思乱想,只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宇莫璃大步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瞧见沈菀笙正坐在桌案后面给他补官服上的破洞,见他进来,一时有些慌乱,将手中衣服放到桌上,起身给他行礼,不由愣了一瞬。
冷峻的眉眼间似乎有一点暖意闪过,随即又消失不见。
“沈姑娘,你怎得来了?”
“三公子昨日说要去找包子铺的夫妻认画像,我想着今日怕是要去,所以就赶过来了。”
沈菀笙见他态度露出几分疏离,便也淡淡地道。
“哦!”
宇莫璃似乎有点失望,随即又道:“这样正好,那我们现在便去吧!”
此时卷帘正好也走进屋子,见沈菀笙和铃兰都在,也是吃了一惊,随即又给沈菀笙行礼。
听见主子说要出去,吃惊道:“主子,您昨夜一夜都未曾合眼,这会子又要出去,怕是身体吃不消!还是休息一会儿再去吧!”
沈菀笙也帮忙劝慰道:“卷侍卫说得是,你还是休息一刻再去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宇莫璃却没有说话,转身走出门去。
卷帘和沈菀笙对看一眼,沈菀笙无法,只得将补好的衣服又挂回架子上,也向门外走去。
包子铺离大理寺不太远,几人走着路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