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
卫国公府突然得到消息,下属的几个庄子出现问题。
听说是庄子上的几家佃户出现矛盾,导致现在佃户想要退租。
虽然佃户退租并不是什么大事情,但宇天胄却感觉事情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便要安排人去庄子上查看查看。
思来想去,认为派宇清尘去最合适。
便让人将宇清尘叫到荣禧堂。
宇清尘进门见祖父正在院子里的一块空地上锄地,便上前行礼道:“祖父,如何最近又开始耕地播种?”
宇天胄将锄头一头放在地下,一头杵在自己手中,笑道:“运锄耕劚侵星起,陇亩丰盈满家喜!尘儿,今日祖父想要体验农家耕种之乐,所以便让人在院子里辟出一块空地,种点庄稼试试看能不能成活。”
宇清尘笑道:“祖父放着好端端的清闲,却做起这样的粗使活,怎么还会有乐趣可言?”
“你不懂!耕种乃民之根本,若是没有人帮我们耕种出粮食,又怎会有天下百姓的富足?是以,权贵其实都是靠耕种的农户养活的!”
宇天胄摸摸虬髯,面上露出沉重之色,意味深长看一眼宇清尘。
自己的孙儿如此瞧不起农活,看来还需要在这方面对他多多历练才行。
如此看来,派他去做这件事情更合适。
毕竟,自己年纪大了,万一有一天不行了,这三个孙儿中总是需要选出一个来做世子,那目前看来只有宇清尘最合适。
“尘儿,今日祖父要派给你一件差事!”
“祖父请讲,尘儿定当全力以赴去完成!”
宇清尘俯首道,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则暗暗窃喜,祖父派给他的事情越多,说明对他越加器重。
宇天胄放下锄头,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道:“咱们西边的庄子上,出了点事情,你明日去看看,将那些事情处理一下!”
宇清尘一听是庄子上的事情,便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心下暗暗有些失望。
但面上并不表现出来,只乖觉道:“孙儿知晓了,明日一早便出发!”
宇天胄满意点头:“等一会儿陪我吃完晌午饭再回去吧!”
次日一早,宇清尘带上几名侍卫,坐着国公府的马车便出发了。
虽然路途颠簸,但是好在不太远,只三四个时辰便可以到达。
宇清尘一个翩翩公子,路途上被颠簸了这么久,下车后也是感觉身体不适,便让庄主安排了住的地方,先住进去养精蓄锐一番。
庄主自然是唯恐怠慢主子,好吃好喝待着。
宇清尘也不急,让庄主将庄子里发生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
原来庄子里有两户人家,原本关系很好,两家的地挨在一起,房子也挨在一起,两家不分彼此,庄稼也常常互相帮着耕种。
可是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好几年后,其中一户人家冯三娶了一房媳妇,那媳妇泼辣,以为邻居赵顺想要占自家便宜,便整日里骂自己男人和邻居。
赵顺受不了了,只得跟她男人冯三断了来往。
但两家房子和地都连在一起,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断开的?
那媳妇便整日找事骂赵顺家,说赵顺家占了她家便宜,偷了她家种的玉米什么的。
赵顺不想理会她,但是他家里还有个七十多岁的祖母,是从小带他长大的,祖孙两人感情深厚。
赵祖母原本身子就不好,被冯三媳妇这么一闹,病情就更严重了,没过几日便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