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门口家丁见是国公府的人来了,自是不敢阻拦,卷帘和铃兰很顺利进了魏府。
幽竹居里,沈菀笙身上温度越来越高,睿嬷嬷不停给她换头上的帕子,可是依然无法阻止体温持续变高。
睿嬷嬷不停去院门口张望,始终没有看到铃兰的身影。
正急得不行,却见院门一动,铃兰带着卷帘进来了。
睿嬷嬷一愣,但也来不及细问,慌忙拉住铃兰道:“你怎么才回来啊?小姐额头越来越热了!大夫呢?大夫在哪里?”
她说着抬头朝铃兰身后看去,可是那里空荡荡的,哪里有大夫的影子。
“嬷嬷别着急,我来看看!”
卷帘温声道,快步走到沈菀笙帐前,踌躇了一阵子,才窘迫看向铃兰。
铃兰会意,忙走到床前,将沈菀笙的手臂拿出来放到帐子外面,再搭上一块帕子。
卷帘面色这才松快下来,将手指搭上去把脉。
睿嬷嬷瞧得目瞪口呆,这不是三公子身边的侍卫吗?怎么还会瞧病不成!
但她也不好问,只得轻轻扯了扯铃兰衣袖,将她叫出屋子,问起请大夫的事情。
铃兰原原本本将事情说了一遍,睿嬷嬷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但此刻也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便不再追问下去。
卷帘见两人出门去了,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小药丸,捏在手中,对着帐子作揖道:“沈小姐,在下也是受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请沈小姐不要怪罪!”
说着,轻轻掀开帐子,捏住她的两腮,将嘴巴分开些,把那药丸塞了进去,然后又将帐子放好,这才向门外走去。
睿嬷嬷和铃兰见他出来,忙上去询问情况,卷帘皱眉道:“我瞧着沈小姐是受了风寒,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会得如此严重的风寒?”
睿嬷嬷和铃兰对看一眼,不得已,只得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但是对于顾秀才的出现却只略略带过,只说是不慎掉下水去的。
卷帘蹙眉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回去得向三公子禀明,若是他发怒的话,那我可能也没办法替你们讲情!”
睿嬷嬷和铃兰俱低下头,铃兰道:“此事原也怪奴婢没有好好看顾小姐,三公子若要怪罪,奴婢也无话可说。”
卷帘还要再说话,屋内却传出几声轻咳,几人忙转身回屋。
铃兰掀开帘子,见小姐脸上的红晕似乎已经褪去了,再摸一摸额头,竟然没有先前那么滚烫了,不由面露喜色道:“阿弥陀佛,谢菩萨保佑,小姐总算是要退烧了!”
卷帘淡淡一笑,拿出之前在药铺里开的药:“这个每日给沈小姐煎服两次,三日后就会痊愈了!”
睿嬷嬷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笑着道:“今日真是多亏了卷侍卫帮忙!不然我们小姐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哪里哪里!以后沈小姐便是我的主子,哪里要分什么你我!”
卷帘又寒暄了几句,便离开魏府回国公府去了。
此时宇莫璃正在听风堂院里的练武场练习拳法,卷帘进来只得在旁边候着,等他打完一整套拳,才递过帕子去。
宇莫璃擦擦额上汗水道:“今日事情办得如何?”
“属下将那药单送去了好几家药铺,让按着方子做成药丸,待几日后便可知结果了!”
“好!你先去休息吧!”
宇莫璃将帕子扔到一边,准备再练一套剑术,从架子上抽出剑,眼角却瞥见卷帘依旧站在场边没有走。
他便停住脚步,扭头问道:“可还有事要说?”
“那个……是关于沈小姐的事情!”
宇莫璃一听是关于沈菀笙的,立刻又回到卷帘身边,剑眉微扬看着他。
卷帘便将今日从睿嬷嬷那里听来的事情,又讲了一遍给宇莫璃。
宇莫璃听罢,眉头紧锁:“她现在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