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见她看过来,只朝她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随后便消失在墙角处。
沈菀笙一惊,不知道为何心中竟冒出一丝寒意。
但是她也顾不得多想什么,一抬脚,跨入佛堂中。
佛堂不大,进门迎面便是一座小小的讲坛,一个瘦若枯骨的老僧人正坐在上面,但是紧闭双眼,纹丝不动。
坛下摆着一些蒲团,已经有几个人盘腿坐在蒲团上,等待讲经开始。
沈菀笙回头嘱咐铃兰就在外面等候,自己则踮起脚尖,轻轻走到靠近墙边的一个蒲团上盘腿坐下。
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个年纪稍大些的和尚走进佛堂中,附耳在恍若入定的高僧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那高僧终于缓缓睁开眼皮,先扫视一下坛下众人,才捻动着手中佛珠,用苍老如同摩擦树皮时发出的声音道:“各位施主,今日贫僧要讲的是‘命里有时终须有’!”
沈菀笙忙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去听高僧的讲解。
“……想当年,范蠡带着西施离开越王勾践,改名换姓叫陶朱公……”
沈菀笙听着听着,只觉得眼皮子沉重起来。
往日里吃完午饭,她都要小睡一阵子,今日在外面,此时都已经快到申时了,自己却连眼皮也未曾闭一下,自然是瞌睡得要命。
更要命的是,那高僧讲的内容虽然极为精彩,可是声音却只在一个频率上晃荡,如同催眠曲似的,仿佛一直在说:“睡吧、睡吧,快快睡吧!”
沈菀笙只得低下头,假装认真听经,实则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