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傅宝宁脸色一变,忙叫道:“快松手,别弄脏了我的螃蟹!”

“……”薛安南:“????”

傅宝宁自己也察觉出不对劲儿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走过去说:“还是我自己拿吧。”说完,就趁着他指间的血还没有流到螃蟹上边,一把将其给抓过去了。

傅宝宁你个苟日的,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薛安南前后压了三次火儿,这会儿不禁有些忍不住了,咬牙笑了一下,取出帕子来进行包扎,暗地里深吸口气,才调整回知心大哥哥的状态。

饭吃到这儿,也算是差不多了,傅宝宁有点犯困,便想着回去午睡了。

薛安南好容易才叫她打消了警惕心,哪里能叫她这么回去,正准备想法子留住人呢,就见傅宝宁自己回来了,神情腼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安南哥哥,我能管你借点钱吗?”

薛安南笑意和煦:“当然可以,宝宁,你要多少?”

“不多,”傅宝宁道:“先借个一万两吧。”

这踏马还叫不多?!

薛安南心里暗骂一句,倒也不至于因此气急败坏,从袖中取了张一万两的银票递过去,正要说不必写借条了,想着借机得个人情,就听傅宝宁主动道:“我们这样亲近的关系,借条就不必写了……”

薛安南脸上笑意微僵,然后说:“这是自然。”

有他之前主动谈及未婚妻的事情,他再去问傅宝宁的感情生活,那也就理所当然了,出乎薛安南预料的是,傅宝宁一点都没遮掩,把她那些破烂情债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人活在世间,谁不是艰难度日?”

傅宝宁有些唏嘘,由衷感慨道:“我们四个人在一起,彼此分担,再大的痛苦被平分成四份,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嗯,真的很少有人能把四p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了。

薛安南听得嘴角抽搐一下,无意识道:“你不觉得这对于那几个男人而言,是四倍的痛苦吗?”

“……”傅宝宁惊奇道:“嗯?”

“没事儿,”薛安南艰难道:“我就随便问问。”

……

把人送到门口,薛安南就道别离开了,钓鱼嘛,就得松弛有度,他很了解应该如何调整松紧。

傅宝宁揉了揉鼓鼓的小肚子,看也不看坐在院子里当门神的邢文举和崔华阳,直接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下了。

这一觉就是一个多时辰,打个哈欠,她懒洋洋的起身,然后就去给瘫痪在床的宋英昊准备今晚要吃的药。

邢文举跟崔华阳坐在院子里都能闻到汤药的恶心气味,简直不敢想象喝药的宋英昊究竟是何感受,崔华阳好奇心重,进门去瞅了一眼,就见宋英昊喝的脸都绿了,一碗汤药喝完,翻着白眼珠直直的倒了下去。

艹,真惨!

他心有戚戚的下了楼,就见邢文举瘫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就跟一个对未来没有任何希望的留守老人似的,从头到脚都透着对生活的无奈和未来的麻木,崔华阳叹了口气,在邢文举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凑活过呗,还能不要命了直接终结任务?

晚上睡觉之前傅宝宁查了一下进度,就见《律令法典》上已经出现了薛安南的名字,只是崩溃度很低,只有2%。

崔华阳的崩溃度是79%,宋英昊的崩溃度是84%,邢文举的崩溃度最高,已经达到了99%,就差临门一脚了。

傅宝宁把《律令法典》收起来,打个瞌睡准备合眼,忽然间察觉到一点不对劲来。

第一次进行反攻略任务的时候,韦良瑜一死她就返回到现实世界里,可现在呢?

邓泉死了,她是反攻略任务却还在继续。

这是怎么回事?

傅宝宁揉了揉额头,再想起此次进入攻略世界之后的种种异常,心里边忽然猜到了几分答案。

邓泉改变了她的身世,使得她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但最起码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是具有明确身份的。

她是还没出生就跟邢文举定下婚约的傅家女,是邢文举还没过门的未婚妻子,只要他还活着,那她的这个身份就不会变。

可是如果邢文举死了,他安国公世子的身份也会随之消失,那傅宝宁寄身的这个人设,就相当于是失去了船锚,想来也会随之结束。

傅宝宁心里边这么猜想,转头就拿《律令法典》试着进行了一次判定,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之前敲定的计划就得更改了。

从最开始的张远东,到现在的薛安南,攻略者们的思维越来越缜密,在她身上耗费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这一次他们可以更改掉她的身份,下一次呢,会不会改变别的?

所以说能尽快捏死,就尽快捏死为好,免得将来给自己留下麻烦,后患无穷。

傅宝宁现在最警惕的无疑就是薛安南,有心抢在邢文举嗝屁之前收拾掉他,接下来几天跟他的接触便显而易见的多了起来。

怎么收拾一个婊里婊气,看似对你掏心掏肺的绿茶呢?

简单,只需要一件事就足够了。

借钱,不停的借钱,然后一毛都不还,再继续借钱。

半个月的时间,傅宝宁从薛安南那儿掏走了将近十万两银子,等到半个月之后,她再开口借的时候,薛安南脸上的笑容已经很勉强了。

“宝宁,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请你体谅我一点,好吗?十万两银子,已经可以办很多事情了。”

傅宝宁诧异的看着他,道:“可我们是朋友啊。”

“……”薛安南就觉得自己也摸不准这人渣的脉了:“所以呢?”

“朋友之间怎么能提钱呢?多庸俗啊。”傅宝宁皱着眉,道:“安南哥哥,别叫我看不起你。”

薛安南忍不住跟系统感慨:“如果我能这么不要脸,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