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正眯着眼睛打盹,寒风从外头来,他缩了缩脖子,懒洋洋地说道:“是谁长了尾巴怕夹了去,门也不知道关啊?”
冷不防给人揪着领子扯了一把,西窗猛地睁开眼睛,吓得僵直:“主、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郑:荣王你就作吧,看我把大的小的都打包送人~
小赵:嫂子留情!快等我从茧里爬出去!
第212章
赵世禛松开西窗缓缓落座,眼睛虽是盯着西窗,却又不像是在看他。
西窗吓得不敢动,只是缩着肩膀躬身站着。
室内的气氛格外紧张,许是那炉子的火太热,西窗的额角很快见了汗。
沉默中只听“啪”地声响,原来是炉子上的一枚栗子给烤爆了!
那栗子炸裂后,白色果肉四散,屋子里却在瞬间充溢着那股半焦的香气。
西窗这才能动似的,忙过去把炉子上的其他果子都扫落在地上。
赵世禛盯着那迸溅在桌上的一点栗子粉,终于道:“从你回来后,就跟掉了魂儿似的,怎么,心还在外头?”
西窗一个激灵,忙道:“奴婢当然不敢。主子口渴吗?奴婢给您倒茶……”
“别动,”赵世禛道:“本王问你,你是不是跟鸣瑟一样,满心里都只惦记着舒阑珊?”
西窗一愣,目光有些鬼祟的溜来溜去,终于还是低头讨好地陪笑道:“奴婢没有,奴婢是伺候主子的,当然满心满脑都是主子。”
赵世禛冷笑道:“以前是,现在就不一定了。以前你哪时哪刻不是都紧守本王身边的,但是现在,你能躲懒就躲懒,什么事儿只指使别的人去做。”
西窗死死地低着头:“主子……是怪奴婢,那奴婢以后再勤快点儿就是了。”
赵世禛道:“本王不想听这些没有用的。”
他垂眸看着西窗道:“你告诉本王,之前你,飞雪,还有鸣瑟,是不是都是本王派了去给舒阑珊的?”
西窗张了张嘴,却又忙闭紧了,他伸手在嘴上堵了堵,似乎怕不小心漏出什么来。
最后他小声道:“主子怎么忽然这么问呢?我们、我们不是随着主子往南边去处理官银沉船案子……迟了回京而已的吗?”
“你这是供认,还是反问?”
西窗咽了口唾沫:“是、是供认吧?”
赵世禛自然看得出来他的言不由衷,竟笑了出声:“是吗。”
他没有再继续发问,只是抬手拄着桌子,手背抵着腮。
“五哥,我不怪你……”
“但要是这个孩子有事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他的心原本平静的就像是一面冰湖,结了很厚的冰层。
但是现在,底下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鼓动,仿佛想要撞破那坚冰直冲出来一样。
“舒阑珊的那个孩子,是谁的。”终于,赵世禛问。
西窗的眼睛蓦地睁大。
赵世禛对上他的眼神:“她有身孕,你当然是知道的,所以当初你才跟本王说,她不顾身子也要赶回来见我……”
西窗又咽了口唾沫。
赵世禛道:“你还不说吗?”
“主子……”西窗的嘴唇发抖,泪在眼睛里打转,终于他双膝一屈跪在地上,“求主子别问了!”
西窗跪趴在地上,脸朝下,不敢抬头。
“还是不说啊。”赵世禛垂眸看着地上的西窗,微微点头。
“主子别问了,算是奴婢求您了!”
赵世禛看到西窗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他显然很害怕。
但是荣王无法说明的是,在他心中同样有一种无端莫名的恐惧,或者说……是对于某种预感的恐惧。
只是这恐惧如此强大,强大到他几乎不敢去面对。
“你不说?也好,那就让本王说。”又过了会儿,赵世禛才淡淡地开口道,“你今儿没跟着本王,所以应该还不知道,今天本王在东宫见到了舒阑珊,才发现她居然有了身孕,只可惜她好像动了胎气,那小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
荣王慢慢地说到这里,本是要说严重些威胁西窗的,可不知为何,竟说不出口。
但这对西窗而言已经足够了。
“什么?!”西窗失声,不顾一切地抓住赵世禛的袍摆,仰头瞪着他叫道:“主子您说什么?小世子怎么样?”
“小世子”三个字,赵世禛当然听得很清楚。
西窗却没有意识到,见赵世禛没有回答,便飞快地跪蹭着着上前,他一把拉住了赵世禛的袍摆,流着泪嚷嚷道:“主子你快告诉我,孩子怎么样了?小舒子呢?您快说别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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