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益卿有些意外,却淡淡道:“江所正,你醉了。”
“不不不我没有醉,我非但没有醉,我还想、趁机告诉温郎中一个秘密呢。”江为功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我希望你,不要责怪小舒了。”
温益卿本想抛下他走开,突然听到这句便问:“你说什么?”
“小舒他,”江为功打了个饱嗝,“小舒他……真的是条汉子,是好兄弟。”
温益卿失笑。
“是吗?他是条汉子吗?”他冷哼了声,不错,在逛青楼的这种天份上,舒阑珊的确是不折不扣的“汉子”本性。
“当然!”似乎听出了温益卿口吻中的不以为然,江为功抓住他的手腕,“跟你说、虽然荣王殿下不许我们说出去,但是我、忍不住了,温郎中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只跟你说……”
温益卿本已经受够了他的醉人醉语,忽然听见他说到赵世禛,心头一动:“什么?”
且说阑珊拿着那盘菜果出到厅外,边打量江家后院景致,便迤逦而行。
慢慢走到几块高大太湖石旁边,不知从哪里引来的水流,从太湖石上潺潺流下。
这设计还算别致,竟有几分高山流水惬意,阑珊仰头看着,一边儿捡了个蜜枣在嘴里慢慢地嚼吃。
脚步声响起的时候,阑珊以为是江家的仆人。
随意转头看去,却汗毛倒竖。
来者竟是温益卿。
他缓步而来,双眼却紧紧地盯着她。
今儿他竟穿着一件茶色的吉服袍子,这颜色很是柔和内敛,跟他清俊的五官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