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本王跟你说过的话,想好了吗?”赵世禛抬眸。
阑珊咬住唇:“请殿下见谅,小人、实在不能从命。”
赵世禛端详着她,眼神里的温度一点点的消失。
“既然你已经选择,又加晏老做主,本王自然不会为难。”
赵世禛瞥过那袭松花色缂丝袍子,旋即垂下眼皮,长睫遮住了眸子里的慑人冷意:“但你记着,仅此一次。往后……你可千万别再自己送到我手上。”
然后他就叫了停车。
阑珊昏头昏脑地下了马车,还在发愣的时候,车上又扔下一样东西。
是那块包袱皮,以及荣王殿下那袭珍贵非常的缂丝袍子。
西窗看见这幕,幸灾乐祸的,笑道:“活该!哼,什么脏手碰过的东西,我们主子才不要了呢。”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行而去。
阑珊立在官道上,明明是解脱,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一点难以形容的酸软。
终于她俯身把地上的袍子捡起来,又用包袱小心包好。
“真是败家子,”阑珊叹了口气,重新把包袱背起来,“你不要拉倒,我要!肯定能卖不少钱呢。”
荣王殿下的马车经过镇中的时候,街心处有几个孩童在一块玩耍。
像是起了口角,小孩子们大打出手,竟齐心协力地把其中一个狠狠推在地上,孩童们指着那被欺负的孩子大说大笑,充满了天真的恶意。
赵世禛隔着窗户看见,忽然喝命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