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润的心神飘到高处,一时找不着北。
直到蕊白衣说:“如果你不信的话,我让他站到你面前给你踢一脚,他也不会生气。”
夜润:?
女人,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种话?!
竹珠瞪大眼睛,她自然是不信的。
蕊白衣知道她不会相信,她不喜欢吵,不想等小哭包解开了穴道又一惊一乍的,她便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抬起来勾了勾夜润的大拇指,声音似乎没什么力气,“你过去。”
再软糯的嗓音说出来,也无法掩盖这句话是用的命令语气,而不是乞求语气的事实。
夜润:“……”
他立马擒过蕊白衣的下巴,捏了捏,声音危险地明知故问:“过去做什么?”
蕊白衣:“给她踢一脚。”
夜润:“……”
捏着蕊白衣下颔上的力道加重。
蕊白衣确实是被捏疼了,下意识“啊”了一声。
夜润却没松开,双目阴鸷地看着她。
被他那么一盯,蕊白衣忽想起他的真实身份,那滑稽不讲理的想法就掐灭了,她道:“我说错了。”
适才她估计是晕过了头,才说出那种主意,魏润是九重天太子爷,怎么能乖乖走到人家面前让人家踢一脚。
她踢可以,别人就不行。
“你解开她的穴道吧。”蕊白衣下巴被捏得很疼,她皱了眉,双手抱住夜润的手臂,拿开。
夜润那么一下,力道的确不轻,这会子松开,那白白嫩嫩的下巴上已经挂了一个深深的红.印。
他眉骨蓦地一跳。
“嘁,真是麻烦!”夜润冷声说了这么一句,朝竹珠走过去。
他点开她的穴道后,看着她,“踢。”
竹珠:“……”!!!
“踢啊。”夜润掀了一下眼皮,看小孩还呆在那,他干脆撩开下摆,将一条腿抬到凳上,还拍了拍,对竹珠掀眼皮,“来。”
竹珠:“…………”
房内的空气滞了好半晌,竹珠终于醒过神来,疯狂摆手,“不不不不不、不用!我我我我信了!”
“那不就完了么,麻烦。”夜润将下摆盖回来,腿从凳上离开。
之后竹珠震惊地在两个人身上转乎了好一会儿,看两个人还有话说,不好杵在这打扰,她捂着惊吓过度的小心脏退出房去,并给两人带上门。
突然间,夜润在她心里变了个形象,从凶恶的采花贼过渡到她家小姐的忠犬护身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