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一波外门弟子根本没听懂几个字,只见着普愿大师听罢抚掌:“善哉善哉,殷道友果然不同凡响,对事物理解很是通透。”于是一帮子外门弟子赶紧跟着鼓掌交口称赞。
陆舫实在是没这么厚的脸皮,只能委委屈屈地混在一群外门弟子里面,坐在下面仰头看着殷梓摇头晃脑地胡说八道,等殷梓回来了才赶紧传声去问:“你刚才到底讲的是什么道?也是你师叔说给你的?”
“不是啊。”殷梓斜了他一眼,“你看这一屋子被强拉过来听课的,你有心思认真讲、难道就有人有心情认真听么?所以我胡说八道的。”
“那大师……”
“我觉得大师那句话是说,居然能看透大家都不想听所以没认真讲,我做人那可真是通透啊。”
陆舫:……佛法无边,自愧不如。
有了普愿大师的先例,后面几个本来也是被抓壮丁抓过来的也就有样学样,随便找个人上来代讲。这临时建起来的课堂一时间乱成一片,倒是殷梓乐得清静,就窝在讲堂最后嗑瓜子。
第五天上午的时候,又是普愿大师的课,普愿大师这回干脆一早直接坐到了殷梓的位置上,等殷梓进来了伸手示意她台上请。
殷梓还才胡扯了一个开头,没来得及多说什么,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师姐师姐。”众人都循声去看,结果看着一个前些天露过面的玄山内门弟子冯洛,以一种屁滚尿流的姿态半跑半滚地进了门,直扑到殷梓跟前,“师姐!大师兄他生病了,您快去看看他。”
一众弟子面面相觑,他们这些天多少也被自家师长耳提面令过,玄山新一代弟子并不是真的金丹初期,大师姐殷梓大师兄易无双都已经是元婴期巅峰的人了。可一个元婴巅峰,就算这一趟受了伤,怎么还不应该还有生病这一说的,这是什么新式的修炼方法么?
大家正这么揣摩着,眼见着台上师姐面不改色地翘着二郎腿:“啧,我这儿上课呢,他撒娇不带这么撒的,装什么病啊,要我去跟他和好自己来求我啊。”
一干小弟子纷纷捂脸:都元婴巅峰修为一大把的人,还有这种童趣,真是没眼看了。
这边冯洛一头的冷汗,终于等到了殷梓摆足了架子,慢慢吞吞一点不急地站起来,听足够了大家的吹捧这才扬长而去。等离讲堂一远,冯洛就立刻继续说了下去:“师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