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 / 2)

小神婆 酒棠 2134 字 2023-11-18

“诶,小神婆来了。”

见着姜琰琰过来,大家自觉地让出一条道。

湘江边湿润,东西易霉,那木板却是干净得很,一点儿霉点子都没有。

姜琰琰看了一眼:“这是封印亡魂的符咒。”

通灵蚁曾给姜琰琰传过消息,说里面的蛊壤都死了,也就是被拿来饲养蛊虫的活人都闷死在了密室里,这蛊主好狠,自己走了,把暗扣搭上,不让旁人进去,又担心里面的蛊壤似了化作怨灵,还利用了这符咒,让人家不得超生。

姜琰琰摸了摸这木板,从布袋里掏出一把糯米,稀疏覆盖在这符咒上,对众人说:“朝着这符咒拜上三拜,就直接砸破这木板,下去吧。”

姜琰琰看着杜秋明欲言又止的样子,强调:“拜的时候,心得诚。”

闻东在柳树下看着,眼角带笑,没有拜,也没有说什么。

砸木板比挖坑省事儿,拜完之后,老烟枪带头,他们以为得从基石挖下去,特意带了个挖石头的洋镐,洋镐尖头,对着木板中间薄弱部分一砸,瞬间刺穿木板,顺着孔洞一路锨下去,一个一人进出的洞口就出来了,他们人多,显然不够,继续砸下去,忽而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二狗捂着口鼻,跑来和杜秋明说:“师父,那味道太难闻了,跟腐肉似的。”

杜秋明也闻到了,他只看着小神婆。

姜琰琰道:“里面死了人,当然会有腐肉的味道。”

“不对,还酸得很,酸臭酸臭的。”

大家都捏着鼻子,几乎作呕,只有老烟枪,虽是面色铁青,看得出在憋气,但还是一铁锨一铁锨没有停。

姜琰琰从布包里摸出一包干薄荷叶,让大家含在嘴里,看到闻东站在一边,礼貌性地问了一句:“要薄荷叶吗?可以缓一缓这味道。”

闻东摇头,在姜琰琰转头之际,闻东忍不住道:“你还真是只猫啊。”

哼,猫薄荷又怎么了!

杜秋明看到一个年纪最小的,已经趴在湘江边上吐得不成样子了,喊他过来,吩咐说:“你回警察署看看,怎么法医和后勤还没过来。”

这小警察像是得了特赦,连连点头,捂着嘴就跑回去了。

余下的可没这么幸运,好歹还是打通了。

从洞口探下去,里面漆黑,年轻的小警察想要点火折子,被杜秋明制止了。

“妈的,你嫌大家活得长是不是,你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就点火?给我灭了。”

杜秋明谨慎是没错,姜琰琰朝着被骂的那个小警察伸手:“给我吧。”

东西一接,姜琰琰就直接从洞口跳了下去。

里头的味道,更大。

像是把各种腐肉堆积在一起,近来天气热,密室像个大窖缸,东西在里面发酵,一进去就是带着一股热浪。

火折子光源有限,好在壁上有油灯台,姜琰琰点燃数盏,才勉强照亮了这一半的密室。

杜秋明紧跟着也跳下来,自己总不能连个小姑娘都比不过,闻着味儿,睁眼看到这密室里的东西,杜秋明一万个后悔。

“我去,这缸里腌的是什么东西?”

“人。”姜琰琰回头,“而且曾经是活人。”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琰琰变猫的频率和女孩纸来大姨妈的频率,是一样一样的,唔……作者君陷入深思……

第15章

缸里曾今的活人,现在,都已经变成模糊难以辨认的一堆烂肉,缸里除了人,就是蛊虫,人卵共存,卵以人作为土壤,繁衍生息,孵化蛊虫。

侥幸存活的蛊虫顺着蛊壤腹腔和骨头往上爬,爬满了蛊壤的脑袋,黑漆漆的挤成一团,远远看去,像是一团小肉瘤。

之前通灵蚁说,底下的蛊虫都死得差不多了,应该只探了另一半的密室,这边,倒还有几个是活着的。

三丈见方的密室里,放了二十多个这样的大缸,每个缸里一具尸体,只有头从木制的缸盖子里弹出来,盖子上带铁链锁住,任凭这缸里的人怎么动,也动弹不得,更别说逃出来。

杜秋明扫了一眼,加上之前听了姜琰琰的科普,也看懂了。

“这邪门的东西,坑害了多少姑娘。”

姜琰琰回头:“那具水沟里的女尸,应该曾经就是这缸里的一个。”姜琰琰指着第一排中间的一个空缸,“指不定人家之前就是在那儿呢。”

杜秋明指着这一缸缸的东西:“这些咱们怎么搬出去?”

姜琰琰看着他,其实这杜秋明吧,也不坏,就是和姜琰琰不对付而已,姜琰琰语气比之前好了许多:“这些搬不出去,你让后勤和法医拍照,写个报告,这些得就地烧了,之后,再封了密室,做场法事,超度冤魂。”

瞧着杜秋明下来了,二狗也跳了下来,手里持着一柄大火把,里头顿时亮堂了许多,外头的人纷纷想要跳下来,被姜琰琰止住了。

里头东西多,他们大老爷们又笨手笨脚的,看什么都想摸,那蛊虫还没死绝,出了事儿怎么办。

忽而,二狗指着一个长方形的水池叫唤:“这水里头有东西。”

一个不大的水池,长约两米,宽不过一米,里头的水已经浅了一半,水面上浮着一团破布条似的东西,杜秋明取了二狗带下来的另一根没点燃的火把,用手柄去翻水里的东西,一挑,另一面露了上来。

姜琰琰凑上前一看:“是个人。”

这人形极短,若是个人,得是个孩子吧。

姜琰琰又说:“应该是水沟里那具尸体的下半身。”

难怪杜秋明带人搜查了这么久都没一点儿消息,合着这另一半的尸体藏得这么隐秘,这谁找得到啊。

杜秋明捂着口鼻,那水池里的尸体泛着恶臭,已经腐坏了许久了,比之水沟里的那上半身,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