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虚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水晶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冰芜,她睡得极安分,除了呼吸比平日沉了些,以及气息带着清浅的酒香,旁的与寻常无异。
看了好一会儿,他无奈地叹了一声,转身往茶桌走去,倒了一杯醒酒茶又折回。撩袍坐在床榻外侧,左手拿着茶杯,右手穿过她脖颈下将其扶起。
喂了她一杯茶后,逸虚手一挥就将茶杯放回了原处,手在她面上轻抚,许是饮了酒的缘故,冰凉的脸庞此刻摸着一片温滑,嫣红的红唇更是水润诱人。
醒酒茶效果不错,没多久冰芜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眸中水气雾霭,眼尾还有些红,整个人云里雾里,不知身处何处,明显酒还未全醒。
她这副样子,倒显得极为乖巧,逸虚勾起她光洁如玉的下巴,在她诱人的红唇上点了一下,低沉的声音极近诱哄:“乖,告诉我,你心悦谁,最喜欢的人是谁?”
冰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长而卷曲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往下,好像下一瞬就要睡过去一般。
逸虚自然是不肯让她就这么睡,否则席间他就不会纵容她饮酒。他长臂一揽搂紧她的腰身,另一手扶住她的渐渐垂下的头,额头紧跟着抵上她的额,温柔地哄道:“告诉我,就让你睡。”
“心悦你,最喜欢你。”冰芜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轻声咕哝。
逸虚嘴角上扬,忍不住摩挲着掌下温滑的肌肤,得寸进尺地问:“心悦我为何这些年总是不愿敦伦,嗯?”
明明先前她不是这样的,最近一万年因要继位渡劫,她闭了长关。都说久别胜新婚,可她好似浑然忘了。后来她也总是兴趣缺缺,难不成真如金珏所说,是腻味了?
他眸光忽地暗了下来。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回音,逸虚抬起头一看,只见她闭着眼就着扶在她下颔的手睡得香甜,他不知是该好气还是好笑。
昏黄的烛影下,她的长睫扫下,映出一小片阴影,不知是不是睡得不安稳,那浓密的长睫不时地颤抖一下。
他心中一动,捧着她的脸低头亲了下去,唇齿相抵,缠绵缱倦也不见她醒来,他坏心眼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