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律途径?”时贺回到餐厅。
小圆吓坏了,赶紧溜到一旁。
季桃吃过晚餐走上楼,时贺在后面问她:“刚才小圆说的什么法律途径?”
“我说你把我强掳到这儿她信了,非常同情我。”
时贺勾起唇,点了下头:“法律途径不错,明天就去民政局登记吧。”
“想得美,你以为这么容易吗?”季桃有些困,打着哈欠,“至少你要先过我的考验,还有我妈可是个狠角色!我有点困了,我先去洗个澡。”
她还不知道他到底行不行呢。
以前的假婚姻是没有幸福,万一以后没有性-福呢?
小圆上来给季桃递睡衣,是件黑色吊带睡裙。
季桃眨眼:“有别的吗?”
“您懂的,没有了。”
她不得不穿着这件睡裙出来,不死心地去了衣帽间找衣服,但都没有看到睡衣,这里全都是时贺的衣服。
卧室里,时贺对着镜子解开了睡衣纽扣。
嗯,开到第三颗不错。
他微微昂起下颔,脖子也修长得恰到好,他以前总看到她色眯眯盯着他喉结吞口水。
他在房间里喷了两下香水,转身时望见进门来的女生有片刻失神。
她长发披在肩头,没穿他安排的那间黑色睡裙,而穿着他的白衬衫。她太矮了,他的衬衫刚好给她当超短裙,她似乎有些紧张,扭头不看他走进来。
时贺微微眯起眼眸,眼底都是这双纤细白皙的腿。
“闷骚!”
“你说什么?”
“我说你呢,还喷香水~”季桃深深一嗅,“不过味道还好闻,适合催眠。”
空气里有胡椒的辛辣与白麝的花香,她钻进被窝,好像又闻到了一股野性的中调,是强烈炽热的,像阳光钻进翻云覆雨后的被子里。
时贺好笑地勾起薄唇。
先让你口是心非。
他去盥洗室重新梳了个发型出来。
大床上的小女生侧着身子睡着了,嘴唇被手臂压得可爱嘟起。他忽然想起两个人领证那次,那时他感觉他们一点夫妻相都没有,他像哥哥她像妹妹,他也像只狼,她是可怜的兔子。现在他感觉他们好有夫妻相,瞧她美丽憨憨的样儿,太适合他了啊。
他知道她这几天熬夜很累,现在才是放松下来的时刻。
时贺关掉灯,安静拥着怀里的人睡去。
季桃的确太累了,沾床便毫无防备地睡去,这一觉睡到了天亮。
她动了下,感觉腰际搭着沉重的手臂,睁开眼便对上时贺微笑的桃花眼。
他笑起来时卧蚕太好看,她脸忽然发烫,想起身但被他搂住。
“还睡吗?”
“不了……”
“早安。”
“早安。”
“以前没有这样抱着你睡是我的遗憾,以后我不会再让自己有遗憾了。”时贺说,“我已经洗过脸刷过牙。”
“哦哦,那我也去……”她被拽回了他胸膛里,他把磁性的嗓音送进她耳中,“我是说,我准备好了。”他唇落下来。
心是颤抖的,明明落地窗开了半扇,她能看见窗帘外茂盛的树木,但恍惚里眼中只有时贺的脸。他眉眼温柔,薄唇性感,甚至只是轻微地从喉间逸出一声闷哼就令她呼吸急促得快要窒息。她想说她还没有洗脸牙刷,可似乎一切又早就准备好了——从对这个人没有抵抗力的那天起……好像很疼,她哭了起来,幼软嗓音迂回在唇齿狠狠咬了他。
楼下佣人平常都会在七点半准备好早餐,明明七点钟时看到过男主人下楼嘱咐做海鲜粥,但等到十点都还没见到人。
“我行吗?”
季桃咬着唇没说话。
时贺浑身桀骜野性:“问你,我行吗?”
他说:“桃桃,我爱你。”
窗外阳光灼烈。
时贺抽身穿上拖鞋去给季桃倒水,端到她唇边喂她,他知道她刚才喊得有多缺水。她似乎还想赖在被窝里,他躺到旁边抱紧她,接到何束文的电话。
“时先生,您怎么还没到集团?跟李成康那边的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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