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桃子:你们集体病了?
三个人都说她装,宋童甩出几张照片,季桃正走到路边等出租,看见照片愣在原地。
时贺穿着一身剪裁挺括的西装,发型跟早上完全不一样,也不是跟她在一起的表情。他淡漠冷厉,站在发言台上面对无数摄像机与话筒,居高临下,像王者的气派。
她大脑一片空白,这张截图的标题上写着“海市首富时贺携新集团强势回归,数月前破产另有隐情”。
路边一辆出租车停下,师傅问她到哪里。
季桃终于被拉回思绪,没有惊喜,内心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在冷风里被逐渐放大。
她把照片转发给时贺,几乎是颤抖着才打出一段文字。
[这是你吗?我是不是看错了?]
还是没有回复。
她拨去一个语音通话,但才响了几声便提示“对方已拒接”,季桃怔怔打字,消息发出去却收到一条带着红色感叹号的提示:男神老公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ta的好友……
为什么会这样?
季桃大脑嗡嗡作响,冷风吹得感冒的她头疼得快炸了。她再次拨通时贺的号码,在听到忙碌提示的同时,眼前多出一双男士修长的腿。
上次开车送她和时贺去民政局的司机站在她跟前,但对方跟上次不一样,这次戴了一副眼镜。
“季桃季小姐你好,我是时先生的助理,有件事他委托我过来跟你谈谈。”
“你不是上次给我们开车的人吗?”
来人是何束文,他礼貌而疏离地笑了下:“那是我的双胞胎弟弟。”
季桃跟着何束文坐上一辆汽车,一路上对方还什么都没说,她却觉得他要说的不是一件好事。她好像可以猜到,时贺东山再起了,而他不要她了。
她不想接受自己这个猜测,也感觉跟何束文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令她煎熬。但对方并不愿顾及她的感受,车厢里,他礼貌又冷淡地用公式化的语气说完全部,把笔递给她。
“所以,希望你签下这份离婚保密协议,两千万自然会打到你卡上。”
季桃消化不了这个消息,时贺要跟她离婚?他不是真的破产,他是装的?连同跟她结婚也不是因为他喜欢她,她只是他计划里的一步棋,一个走势?
她已经傻了,眼泪扑簌簌掉下来,本来就感冒的鼻腔更堵得难受。
何束文依旧保持着公式化的冷静:“这也是时先生的一点心意,还希望季小姐你不要拒绝。”
季桃喉咙疼得说不出话来,哑着嗓音问:“他……不要我了?”
何束文似乎难理解她这种儿女情长的小情绪,点了点头:“你要是这么觉得那就是。季小姐,时先生他很感谢你的帮助,这份离婚协议请你……”
“我不签,我凭什么签!”眼泪汹涌,季桃几乎崩溃,“要跟我离婚?时贺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跟我谈!他做亏心事不敢见我是吗,我讨厌你们!”
她跑下车,一口气冲回出租屋。
阳台上晾晒着她刚刚洗出来的时贺的外套,季桃望着在风里摇晃的外套,那里以后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吗。
她抱着绵羊抱枕嚎啕大哭。
……
何束文坐在车里给时贺打电话。
“时先生,如您所说的,季桃她并不接受这个事实,也没签这份协议。”
时贺坐在时氏商超这个新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助理间里几名女助理在忙工作,一人抱着文件朝他走来。他摁下手旁的信号铃,女助理怔了下忙返回助理间带走了所有同事。
时贺脸色冷静:“她想要什么。”
“她说您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谈。”
“嗯,那我跟她谈。”时贺起身走出办公室。
地下车库与大厦楼外都蹲守着不少媒体,很多媒体都想深扒时家的家族恩怨,时贺命令司机换了几条路线才甩开这些尾巴。
季桃听着何束文的敲门声,抱着抱枕朝门口骂:“你再敲门我就喊保安把你带出去,告你扰民!”事实上这个破小区连个保安都不常在线。
但何束文依旧还很执着:“季小姐,你开门我们再谈一谈。”
面对对方的咄咄逼人,季桃越想越委屈,也好埋怨时贺。他不是说过以后他们会越过越好不用为钱发愁吗?他不是她的老公吗,没破产就没破产,跟她说实话不好吗,为什么要办完事情就把她一脚踢开……
眼泪把抱枕浇透,季桃哭得喉咙疼,门外终于安静了,但她似乎听到一道开锁声。
她不确定地抱着抱枕走去客厅,房门打开,西装革履的男人颀长立在门口,看她一眼,淡定从容地迈步走到沙发上坐下。
是时贺来了,可她没见过这样的时贺。
他高贵而冷漠,疏远得跟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何束文替他们关好房门。
室内太过安静,只有季桃鼻子不通气而发出的沉重呼吸声。
看到时贺,她眼泪刷刷往下掉,落得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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