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季桃:“你出来一下。”

她将他带到一间空余的病房,小手拉住他右手撸起了袖子。

一道伤痕正露出缓慢愈合的粉红印记。

季桃眼眶里涌起滚烫的热意:“你怎么去打人,打人就算了,怎么不保护好自己?”

时贺眯起眼睛:“尚一告诉你的?”

季桃点头,一声“嗯”心疼地从鼻腔里逸出。

“有的人,该揍。”时贺抽出手,转身要走。

“你就没有什么跟我解释的嘛?”

时贺停下:“你别误会,我没什么意思。”

季桃眼眶里热意翻涌,瞧着时贺倨傲的模样又很想笑。

她心里有些甜,其实她也很喜欢他的。

这么帅的大帅比谁不喜欢,幸好她挺下来当他的护士了,否则都便宜了其他同事。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是自尊心强,我不拆穿你。

季桃昂起脑袋:“你过来。”

时贺凝望她片刻,走上前:“说。”

“你的监护人跟你是什么关系,怎么才能让他放你出来?”

时贺心底划过冷笑。放他出去?时家人好不容易把他弄进来,怎么可能放他出去。

监护人是时家最不得宠的一个小叔,因为愚笨,总被他那个三奶奶生的大伯操控,真正想要他破产的是三房的几个叔伯才对。

季桃紧张地等着他回答。

时贺道:“我能打个电话么?”

“可以!”季桃将手机递给时贺,走到门口帮他把风。

时贺站到窗前给何束文打电话,他很久没了解到公司的事与何束文收集证据的进度。

电话那头,何束文已经记下这个号码,接起谨慎询问:“时先生?”

“我。”

门口把风的季桃支起耳朵想听。

时贺回头睨了一眼,口边英文流利:“the operation of the group……”

余光里,小女生呆住,似乎一句都听不懂。

他心情忽然很好,唇角微微扬起。

他就知道,一看她呆傻娇软的模样就不是学习好的材料。

时贺一边说出流利的英文跟电话里的特助交谈,视线一边落在季桃身上。

瞧那双迷茫的小鹿眼,果然是花痴一个。

他视线从她脸颊不动声色流连至她脚底。

哦,站在那里,还是个花瓶。

从脸到腿,还算凑合。

挂断通话,他将手机递给季桃:“谢谢。”

“不用谢……都是中国人,你讲什么英文。”刚才电话接通时她明明听到那头喊他时先生。

时贺走出房间。

季桃在身后:“需要我帮你什么嘛?”

“不需要,谢谢。”

而且你什么也帮不上。

刚才何束文告诉他,三房大伯时振预备收购海特珠宝,说是收购,不如说是借时贺的监护名义转移到自己名下。而这家珠宝公司是他妈妈的遗产,他很早就将公司托管给信任的一家基金会才致没有纳入破产清算里。现在他不想打草惊蛇出面,唯一可以的就是请他那个未婚妻唐念桑出面。

虽然这桩婚事是两方家长口头定下,没有举办过订婚仪式,但两家都是海市名门望族,不会不认这门联姻。

从两年前跟唐念桑见过第一次后,时贺也只是在去年唐家的新年聚会上见过这个千金小姐第二回 。

唐念桑漂亮艳丽,是个非常爱玩的女人,时贺没什么好感。何束文曾经传回一段视频,赌场里的女人姿态妩媚,挂在一个高挑英国男人怀里,恣意撒欢。当时何束文问他要不要处理这件事,他觉得没有必要。

她玩他的,不出格到无法平息的地步他就懒得干涉。他没谈过恋爱也并不想浪费心思在女人身上,不过豪门联姻,不损利益便罢。而之前他这份大度也让唐父松口气,现在让何束文去求这个小忙唐家应该会出手。

回到病房,时贺立起枕头靠在床头,偏头时才发现季桃跟来了房间。

她就靠着门笑嘻嘻地望着他,也不说话,整个人特傻。

时贺感觉刚才夸她花瓶是抬举她了,她像那个什么,哦,精神病院对街二元店货架上的存钱罐。也是瓷器,但小脸涂得绯红,胖嘟嘟的那种。

时贺睨她一眼:“还有事么?”

季桃翘起唇只想笑:“没,就是护送你回病房嘛。你真的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那我回护士站啦?”想到兜里还有冒充时贺药片的糖果,季桃剥出一颗放进嘴里。

甜蜜蔓延唇齿间,仿佛能甜进心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