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2 / 2)

祝芙在家很是担心,见到祝繁说了这事儿后便忍不住抱怨:“我就不信这事儿就非得要咱爹才能商量出结果来,也不知他们整日里到底在说个什么,明知咱爹身子不利索还把人给叫去,这不成心折腾人么。”

事关百年祭,村里晓得的人并不多,除了祝繁外也就当日在乡所商量着事的那些人晓得,大多还是老人占多数,晓得这事的人都没有超过十个人。

到底是见不得光的事,想来他们在事发前也不会声张出去,祝芙不晓得当然也就是在常理之中了。

祝繁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随声附和了几个字就进了自己屋,不多会儿荷香就跟另外两个人把祝谏给送了回来,祝谏一回来便进了书屋。

临近晚上吃饭的时候,有人来消息说曹鹰请回来的人查出曹天娇的死因了!

拿着筷子的祝谏当下皱眉,祝芙跟荷香也被这消息给惊到了,祝繁夹了一片冬笋顿了顿,最后吃到嘴里嚼了两口咽进肚子里。

来的是曹家的一个亲戚,说是家里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且事关这个家的前女主人,所以就想要祝谏去走一趟。

祝繁大概也猜到事情会是个什么样子,不然不可能关系到他们家老头子,但有些事样子却还是要做的,于是她抬头对那人说道:“曹春花已经被休了就跟我们家没关系,你们现在叫他过去什么意思?”

来人当然也晓得祝繁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谁,只是显然这事儿还真得去一趟,就算不为了已经被休离的曹春花,也得为了祝钰。

祝谏想了想,安抚地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一趟吧,好歹情况也得去看了才晓得,繁儿,你去么?”

“不去,”祝繁想也没想就开口拒绝了,自顾自地吃着饭没去管她家老头那张僵住的脸。

祝芙跟祝谏一块去的,一个时辰后回来的时候还多带了一个祝钰回来。

祝繁刚从里面屋里洗漱完出来,看到后不由得皱眉:“把他带回来干什么?”

祝钰今年也已经七八岁了,到底是七岁还是八岁祝繁已经不清楚了,但她不喜欢祝钰却是很确定的。

年幼的祝钰继承了他爹娘的好容貌,小小年纪便长得粉雕玉琢的,加之平日里曹春花什么好东西首先想到的就是给她儿子。

因此相比村中的同龄人而言,祝钰就跟养在家里的小少爷一样,性子自然也就随了曹春花。

也就祝谏在的时候他会乖得跟个小绵羊似的,祝谏不在,他可没少跟曹春花一起臊祝华他们姐妹俩,对于这样的人,祝繁自然是喜欢不起来的。

祝谏多少也晓得这其中的关联,看了一眼还在抽泣的小孩,让荷香把人带进去洗脸,自己则跟祝繁说道:“算了,他也只是个孩子,你别跟他计较太多。”

闻言,祝繁忍不住在心底冷笑,站在门口没好气地说:“我看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你还没说做什么把他给带回来了,还是舍不得你儿子吧?”

第二百二十四章 决定,祝弧是谁?

祝谏被她这话说得皱了皱眉头,因为受伤的缘故进屋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祝繁摸了摸鼻子,压住了上去扶人的冲动。

“他娘有杀人的嫌疑,孩子自然是不能留在那的,”祝谏边往屋里走边说。

祝繁蹙了蹙眉,转身看着他,也跟了进去,假装不知情地问:“什么意思?”

祝谏坐下,听后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趁祝钰在屋里洗漱的这时候大致把在曹家发生的事给祝繁说了说。

其实也跟祝繁预想到的差不多,曹鹰还真从镇上找来了个有点本事的仵作,自然也就查出了曹天娇的死因。

眼下整个曹家都晓得曹天娇是中毒死的,而且中的还是那种无色无味,中毒后一般大夫不会察觉到的毒。

其实如果不是曹春花自己的话,那个在她房间的瓶子大概也不会被找到,关键就是她进屋子的时候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祝繁扔瓶子的时候特意选了屋子里的角落里,那地方一般人也不会注意到。

她为的也就是万一真查出来要搜的话,搜到曹春花屋里也就能把那玩意儿给搜出来。

只是那时候曹春花自个儿眼睛尖进了里屋后就瞧见了距离床角不远的角落里有东西,捡起来一看才晓得竟然是她给曹天娇的那个瓶子。

试想想一个本来已经被人顺走的毒瓶子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屋子里,且这毒瓶子本来还是出自她之手,她能不诧异紧张么?

曹春花的表现一异常,跟着她一块进来的人就发现了,问她那瓶子是干什么的,曹春花自然是不肯说的,且那个时候心虚又紧张,没几句就让人察觉到了不自然。

那人当即从她手里把瓶子给抢过去拿到了曹鹰跟那仵作面前,一检查,好家伙,这可不就是毒死人的那个药么。

那仵作说瓶子里的东西跟曹天娇手上伤口周围沾着的那一点毫不起眼的液体好像一样,但却也不能肯定是不是,毕竟他不是大夫,无法检查出来瓶子里的东西里面含着些什么成分,只是说可能。

奈何曹春花那个时候急于想把这件事跟自己撇清关系,一心虚表现出来的动作就让人起了疑心,尤其那赵氏本就跟她关系不好,如此一来更是抓着不放,一口咬定就是曹春花害了她的女儿。

曹春花情急之下说这个瓶子其实是被祝繁给顺走了的,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她这么一说,更让赵氏抓着了把柄。

赵氏说,如果你对这瓶子里的东西不知情的话,那你又是怎么晓得这东西会被祝繁给顺走?

曹春花说是曹天娇自己告诉她的,然而这么一来不意思不就是是曹天娇想把祝繁给害了么?

赵氏当即就急了,说他们家娇娇怎么可能会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怎么可能会想杀人,更何况你都说了这瓶子是被祝繁给顺走的了,那为什么又从你的屋子里找到了?

怪只怪曹春花把祝繁抖出来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就好像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会是谁做的一样,当时祝谏就在屋子里,你说这事儿能这么算了么?

当然不,祝家村所在的位置虽说不归哪方的皇帝管,是块千年来都单独被划分出去的小地方,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自己的条规。

祝谏当时就说了,有本事冤枉人,他就有本事去请人来查明这件事的真相,看这人到底是谁害了去的,到时候看谁还敢抵赖。

曹春花当时就慌了,因为那药到底是从她手里流出去的,如果真查到她头上了怎么办?

所以那个时候曹春花就慌了,表现出来的样子自然也就不正常了,如此一来,曹家人更是确定了那玩意儿就是曹春花的,就是曹春花把她亲侄女给害死的。

祝谏带祝钰回来的那会儿曹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就这会儿,村里好多听到动静的人都去上头看热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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