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看了好生嫌弃,忙把自个儿怀里的帕子给她塞过去,“多大的人了,不是告诉过你姑娘要有姑娘家的样子么?看看你,像什么样儿。”
祝繁使劲儿吸着鼻子,不知轻重地把鼻子蛋儿擦得通红,“一定是谁在说我坏话。”
好端端的打喷嚏,绝对是被人给惦记上了!
“得了吧你,”荷香翻了一个大白眼,把刚切好的白萝卜片用竹篾串起来挂到院子边的墙头,“你就不指望点好的,谁说打喷嚏就是别人说你坏话了,没准儿是想你想的呢。”
“那是,”祝繁坐在长凳子上,头顶暖阳用菜刀“咚咚”地切着萝卜片儿,“想得很,恨不得想弄死我。”
“呸呸呸!”荷香走过来,一巴掌薅她头上,没好气地道:“一天就晓得瞎说,什么死不死的,赶紧呸掉!”
祝繁被拍得险些切到手,抬头嫌弃地看了一眼始作俑者,又继续切她的萝卜。
冬天了,把这些白萝卜切成差不多小指的厚薄片儿,串起来挂太阳底下晒几天,干了用来炖腊猪蹄或排骨,口感味道简直就是一绝。
“我说,”荷香坐下来接着把萝卜往竹篾上串,边问她:“怎么这几天都不见你那小狐狸了?先前不就养在你屋里的么?你又抱去老太太那边了?”
祝繁手上一顿,好一会儿都没说话,荷香以为她没听到,就用手推了推她,“怎么了这是?”
祝繁回过神来,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切,边说:本来就是从山上抱回来的,性子不定,前几天晚上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给跑了,没找着。”
荷香一听,皱了皱眉,说:“不是吧,我怎么看你那小狐狸听乖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跟个人儿似的,怎么就跑了呢?”
祝繁的手又顿了顿,片刻后就笑了,抬起眼来看了看荷香,说:“跑了就是跑了,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它又不会开口说话提前告诉我它要走,我从哪儿知道去?”
荷香听了瘪了瘪嘴,“也是,不过真是可惜啊,希望它不要被别人逮了去,不然可就没在咱这儿这么好过了。”
那一身毛那么好看,要是别人看到了绝对会打主意。
祝繁笑而不语,没有在去接她的话,两人合着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从地里挖回来的萝卜切了大半儿用来晒干萝卜夹,剩下的荷香说要用来腌,又留了几个大的用作这几天给屋里那个伤着炖排骨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