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1 / 2)

只是现在祝韶风死了,一走百了,压根儿不用经历这会儿的事,如今事情落到祝华身上,哪里有好过得的。

曹春花在得知这件事后在家里气得咬牙切齿的,连着祝华把那已经死了的祝韶风也给狠狠的骂了一通。

祝华年纪小不懂事,但不表示他们这些人也没听出其中的端倪来。

祝华把祝繁给引过去后就不省人事了,醒来有一时的时候祝韶风还是活着的,还在跟她做那档子事,且当时在那屋子的就只有祝韶风,何况那男人身上还有刀子伤过的痕迹。

检查尸体的人找不到他被伤的原因,大伙儿都被他得了马上风一事给吸引了注意力,也就没有人在意这其中的异常。

但曹春花跟曹天娇却是都听出来了,那伤了祝韶风的人定然是祝繁,而祝华之所以会失去意识,也必然是祝韶风干的。

祝韶风让祝华下药后把人引过来,不就是想趁着祝繁中药的时候把要了她的身子么,只是最后显然没有得手,就只得把这身上的火啊发泄到祝华身上。

之后估计也就跟胡天顺说得那样,因情绪过于激动,真得了那马上风给死掉了。

虽说当真是因为马上风死掉的,但这其中的原因所在却是真的在祝繁身上,至少曹春花跟曹天娇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这会儿,见祝华这般的痛苦,曹天娇心有不忍,继续劝慰道:“华儿你放心,我跟姑姑都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那贱人不会一直顺畅下去的,我跟姑姑定然会为你报了这仇。”

帮不帮祝华报仇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那小贱人把她这辈子也给害了,这个仇,她是绝对要报的!

祝华吸着鼻子,红肿着双眼哽咽着,闻言后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天娇姐姐,我该怎么办?我能做些什么?我不想就这么算了,我要报仇,我要替自己跟娘报仇,天娇姐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到底是年纪小,一连发生这么多事,她也不可能像曹春花跟曹天娇那样硬生生地忍下来。

曹天娇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往门边看了一眼,见没有动静才压低了声音说:“华儿无需再做什么,眼下你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候着便是,再过几日就要办我的事了,我跟姑姑已经有了主意,你不要操心。”

祝华一听,立马就忘了路,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坐直身体看着她,“天娇姐姐,你的意思是……?”

曹天娇收回手,面部神情变得阴冷起来,她冷笑一声,说:“姑姑,我,你,我们三人都是被祝繁那个贱人害的,贱人一日不死,你我都将寝食难安,为了我三人今后的日子,她就只能死!”

想她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她跟那病秧子的话而已就被她害得要嫁给张二麻子那样的蠢货,事关她这辈子的大事,她怎能就这么算了!

“可是……”祝华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她吞了吞口水,说:“祝繁挺精的,天娇姐你打算怎么让她死?”

她是很不想承认祝繁那贱人是个聪明的,但连着好几次都被她给耍了,心里也就不得不再防着了。

曹天娇轻笑,扭头看着她说:“华儿,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不是姐姐不告诉你,而是你现在最好不要知道这些事儿,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等事成之后,你自然也就清楚了,眼下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待着,千万不要再惹出什么事来,否则影响了我跟姑姑的计划就不好了,明白么?”

对于祝华这个妹妹,曹天娇还是有一定耐心和温柔的,毕竟这会儿两人也算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算她以前跟祝华不亲,但敌人的敌人可就是亲人了。

祝华不明白其中这一层,她向来都挺喜欢曹天娇这个表姐的,所以这会儿见她这般为她着想,祝华心里感动,吸了吸鼻子又给哭了。

“天娇姐姐……”她扑过去抱着曹天娇的腰,“谢谢你,接下来就真的要靠你跟娘了……”

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那贱人早就死了!

曹天娇摸着她的头,在祝华所看不到的地方阴沉了脸,“华儿放心。”

祝繁注定了是要死的,不仅要死,她还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

“怎么样了胡大夫,我爹的伤严重么?”

祝谏的屋子里,此时此刻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在门口了,祝芙白着一张脸有些六神无主,见胡天顺半天没有给出回答,不由得就给急上了。

胡天顺因为上回曹春花的事,心里一直存着膈应,所以当他听说要让他来给祝谏看病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拒绝的,奈何村子里也没别的大夫,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来。

这会儿一听祝芙的问话,胡天顺抿了抿唇,脸色沉重地看着祝谏,“你爹他……”

“让让,让让,别挡道!”

胡天顺的话被一道明显不悦的声音给打断了,紧接着就见那方才跑了的人又回来了。

祝芙以为她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捣乱,张口便道:“繁繁,你嚷嚷什么,没见胡大夫正在为爹诊治么?你就不能省点儿心么?”

第一百七十五章 坚持,把人送出去

祝繁闻言,几乎是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翻了一个白眼就转身去拽还在门外的人了。

“蒲爷爷,您老可快着点儿吧,再喘下去就出人命了!”

说话间,便从那人群之后拖出一鹤发童颜之人,一直站在门口的人也才在这时发现原来不止祝繁一个人回来了。

蒲老头喘着气,还是喘着大气地被祝繁给拽到屋里,连连摆手,“行了行了丫头,老头子我能自己走了,你可别再跑了,再跑下去老头子这条命都该没了。”

祝繁放了手,嘴里却是在催促着,周老太太站在床边,蹙眉不解道:“繁繁,你怎么把蒲先生给找来了,这……”

蒲老头是祝宅专为那病弱三少诊病的,这是村里大伙儿都晓得事,只是他们平日里跟祝宅子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来往。

也就前阵日子祝家大少跟大少夫人办丧事的时候去了一趟,之后虽说的确是走得近了些,但到底跟人家不是一个路子的人,平时也就没有怎么往来。

祝繁的做法不仅让周老太太吃了一惊,也让外头站着的人纷纷不解,把疑惑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个白发白须的人身上。

祝繁怎会不知人们的想法,她带蒲老头走近看了一眼已经站起身,但神情却明显不自在的胡天顺,笑了笑说:“到底是我爹,我就是再不孝也不能让他被庸医给诊死了,连补药跟下胎药都分不清的人,我可不敢让他给我爹治病。”

一句话,说得胡天顺瞬间面红耳赤的,却又无法反驳,屋里和门口的人们这才想起先前还有这么一茬,于是乎大伙儿再看胡天顺的眼神时就怪异起来了。

祝繁可没心思去计较别人怎么看胡天顺的,她把还在喘气的蒲老头给按到床边方才胡天顺坐的凳子上,很是积极地将自个儿帮老头拎过来的药箱给拿了一凳子放在上头。

“蒲爷爷,我爹的性命可就交到您手里的。”小姑娘以一种很哥们儿的方式拍在了蒲老头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