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 / 2)

过了一会儿,祝繁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去推身上的人,然后喘着气拿那双大眼睛瞅着他,“不亲了,难受,不好玩……”

她呼吸都快不过来了,那种窒息感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她心慌得很。

虽然她是很想跟他这般亲近的,但奈何不好受啊,她可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跟喜欢的人亲近而亡的人,绝对会被人笑掉大牙的,她才不要。

狐之亦任由她推拒,也顺着她的动作退了出来,不经意垂眸瞧见印在他衣襟前的血色,眸光不过瞬间就变了。

正在这时,旺生的声音在外响起,“少爷,蒲先生来了。”

祝繁一惊,猛地转身就要走,却被男人一把给拉住了,她自然心慌,急道:“你放开,我得……”

“没事,”狐之亦拉着人往外屋去,“便是叫来与你看伤的,他是自己人。”

一个“自己人”立马就让祝繁安静下来了,只听得他道了声“进来”门就从外头被人推开了,旺生后面赫然跟着一位看上去道骨仙风的白发老人。

旺生本来想说赶紧让蒲先生给他们家少爷看看的,谁知这一进来就瞧见了小姑娘被他家少爷拉着,甚至那小姑娘的小脸上还红彤彤的。

“少爷,这是……”

“什么情况”四个字还没说出来,那厢狐之亦就已经开口了,“给她看伤,用最好的药,不能留疤。”

说话间,他已经按着祝繁坐到凳子上,自顾自地拿起了那只还在流血的手,看得旺生当即心头就是一跳,“这是怎么弄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哎呀,流了这么多血啊!”

小伙子吓得瞪大眼,眼瞅着地上都是血,抬眸就看向了他们家少爷。

狐之亦面不改色,也未言语,旺生感觉自己的满腔关切之情都被他家少爷的这盆冷水浇得透透的。

于是他也不求着从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口里听到什么了,转而看着祝繁,问道:“祝姑娘,这是怎么弄的?好好儿的咋就把自个儿的手弄成这样子了呢?”

蒲老先生是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地坐那儿给小姑娘处理伤口。

祝繁被旺生的关心弄得不好意思,抬头看了看又板着脸的男人,不自在地说:“也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弄得,不关三叔的事。”

得,这不说最后一句还好,一说最后一句,旺生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好家伙,敢情是你这位爷把人家小姑娘弄得这么血淋淋的啊?

面对旺生那如同指控的眼神,狐之亦只淡淡瞥了一眼,半句解释都没有,旺生满腔打抱不平的热情又如一个拳头砸在棉花上,软软的,立马就泄气了。

一刻钟后,蒲老头将祝繁的伤口处理好,交代道:“至少半月里不能碰水,两日一换药,忌生冷腥辣,否则好得慢。”

为了不让身边的人生气,祝繁乖巧得连连点头,孰知那人却开口说:“这伤怎么来的?”

祝繁心尖儿一颤,刚想说话,却被蒲老头抢了先,“此乃刀伤,看姑娘手中印记,该是直接握住刀刃用力过猛导致,若力道再重上三分,便会伤及经脉,姑娘的这只手恐怕也就废了。”

蒲老头没察觉,随着他的话一出口,整个屋里的空气都冷了好几分,祝繁的心更是悬在了喉咙里。

送走蒲老头后,祝繁扯着男人的袖子,“三叔……”

狐之亦不说话,便不管她说什么也不搭理,等到旺生回来后就道:“送祝姑娘回去。”

祝繁眼睛一瞪,二话不说将旺生给推出了门,自个儿抵在门那儿不准别人进来,自己也没有出去的打算。

都这个点了,旺生也不敢直接在外头敲门啊,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家少爷那么喜欢祝姑娘,肯定舍不得把人怎么样的,他还是好好地在外守着吧。

第一百零三章 撒娇,总是为他着想的

狐之亦坐在椅子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的,优雅地端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安神茶,俊脸上看着不带丝毫的怒意。

但祝繁看着急,看着心慌啊!

屁颠儿屁颠儿地过去,讨好地晃了晃男人的肩,“三叔,你别这样嘛,我说了我难受……”

他就是打她骂她都好,就算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也好过他这样不跟她说话啊。

狐之亦由她晃着,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泛白的指尖与茶色的杯子相映,更先指尖晶莹。

祝繁软磨硬泡,依旧撼动不了男人分毫,最后一瘪嘴,肩膀垮了下来,“那三叔,我……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早些歇息吧。”

看他现在这样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跟她说话了,她还是让他先静静吧,左右她两天是要过来换药的,她就不信那个时候他还不跟她说话!

想着,祝繁便一步一回头地往窗户那边走,走一步就回头看一步,走一步就看一步,那样子,看上去就跟要生离死别似的。

好不容易走到窗口,祝繁刚把手抬起来要去推窗子,就听男人说道:“过来。”

仅仅两个字,让祝繁脸上顿时神采飞扬,二话不说就转身跑过去乖乖巧巧地站在男人面前,就差后面长出一条尾巴对着人晃了。

狐之亦被她这么一副明显讨好的狗腿子模样逗得哭笑不得,但却已经忍着绷着一张脸,慢悠悠地一抬眼皮子,“说实话吧,为何要用手去挡刀,挡谁的刀?”

话虽如此问,然方才黑媚已然与他以传音之术汇报过了,眼下这问,不过是想听她亲口说出,也省得日后再有此类事她依旧瞒着他。

除了她自己说出口的那件事,其余事,他都不喜她对他有所隐瞒。

祝繁见他总算肯跟她说话了,问的话虽说是她不愿提及的,但眼下为了安抚人,哪还有什么不说的道理,于是赶紧着就把今儿白天发生的事给交代得一清二楚。

黑媚说是一回事,小丫头说又是一回事,狐之亦听得出来,实则她的心里并没有像她说这件事的语气来得轻快。

话说完,祝繁咬着唇看着他,不确定地问:“三叔,我都从实招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对着我,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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