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这话听起来分明就是在劝她的,可听在祝繁的耳朵里却格外的刺耳,心道他果然还是误会了,定然是以为她真心喜欢祝韶风才会伤心的。

他何等聪明,怎会看不出她昨晚做戏后哭肿的眼睛。

心里顿时慌了,她想向他解释,却又吧想让他觉得突然。

想了想,只好按捺住心里的急切假装不懂地看着他,问:“三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狐之亦闻声侧眸,视线不自觉地就停在了她的双眼上,“你哭过,该是很喜欢那个名叫祝韶风的孩子吧?”

光是提起情敌的名字,狐王大人就恨不得现下就去将那男人给大卸八块了,然后再喂给山里的那些野狗。

然而他现在不仅不能把人给剁了,还得做出一副长辈对晚辈的姿态。

他堂堂狐族之王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祝繁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眸,他的眼神明明是温和的,可她不知为何却看得有些心惊,怔愣片刻后连连摇头,就差没把那颗小脑袋从脖子上给甩下去了。

狐之亦蹙眉,看似淡然,心中却因小姑娘的这个动作狠狠一揪。

祝繁以食指跟大拇指捻着他的袖子,巴巴地望着他,说:“我哭过,但我不喜欢他。”

第四十二章 错意,两个喜欢的人?

嗯?”狐之亦感觉整个心脏都快被小丫头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给震碎了,但面上却还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淡然不解的模样。

祝繁自是不知面前这个人内外的纠结的,只下意识的就不想让他误会,特别特别的不想。

她松开了男人的衣袖,侧身说道:“我不知三叔你对我的事知道多少,但我喜欢的人不是祝韶风,而且,我讨厌他。”

她踢了一块脚下的小石头,脸上的厌恶情绪表现得很明显。

无疑,狐之亦是高兴的,甚至开心得想把这丫头给抱进自己怀里。

可同时,他也是纳闷疑惑的。

这不应该啊,不管是这丫头的前世还是这辈子,她都跟那男人走得很近,甚至都曾一度为他哭过,这次他更是亲眼所见,那副模样,怎会是厌恶所表现出来的。

祝繁扭头见他眉头紧锁,清隽的面容让她心头不知为何隐隐跳动着。

抿了抿唇,她向男人解释道:“可能我表现出来的样子让你误会了,但我是真的不喜欢他,之所以会做成这样,都是为了摆脱他,何况祝华喜欢他,昨晚的事三叔不是都知道了么?”

那必须的!他不仅知道,甚至那些事就是他搞出来的。

一想到这,狐之亦就感觉自己昨儿个被小丫头打的半边脸又痛了起来,想着他一介狐王竟然被这样一个丫头狠狠甩了一耳刮子,他这个心情实在谈不上好。

收起心思了然地点了点头,他似是恍然大悟又若有所思地应道:“原来如此。”

祝繁见他明白,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却见男人轻轻抬眸,嘴角带笑地看着她,“那,繁儿可有中意之人?”

祝繁心里一个“咯噔”,压根没想到男人会问这话,或者也可以说成是现在她跟他的相处方式也是她没有料到的。

前世她是趁他在外散步养身之时偶然遇上过几回才渐渐熟识的,她本就费心在想如何才能尽快地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然这一次,好多事情都跟前世时有很大的出入,就比如他俩初见时就……

思及此,祝繁的脑子里不自觉地就浮现出那晚看到的美景以及他吻她时的美好感觉,脑袋瓜子里顿时便糊成了一团,连带那小脸蛋子也红得跟桃子似的。

狐之亦挑眉,见小丫头不言语,却害羞上了,他的心也跟着“咯噔”一声。

像是有个想法破土而出,但又不敢去确认,满腔的热情将那眼中的柔情一并吞下,他还不自知。

“如此看来,繁儿是有心上人了,”他假装淡然,却不知端端盯着面前丫头瞧的眸子将他暴露了。

祝繁一惊,抬眸撞进他的视线里,被那里面的漩涡就这般地绞了进去。

乱了乱了全乱了!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以前跟她家三叔相处的时候从来没有现在这么心慌过,这会儿人家就只是这么看着她,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似的。

这三叔也是,先前明明是个传统的古板,怎的这会儿不仅说的话露骨,甚至连眼神都跟要吃了她似的,她……她有什么说的不对惹他生气了么?

“繁儿……”狐之亦被那双水灵的眸子看得心动不已,那双颊上的红一度引诱着他伸手。

而他到底还是遵从了本能,圆润好看的指尖一触及到那片细腻娇嫩,他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躁动了起来。

祝繁心跳如雷,男人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震,连连后退,慌忙躲开男人的视线,装作不在意地说道:“三叔你真是,突然间问这种问题让人怎么回答嘛,心上人什么我是不懂,不过中意的人应该是有的,三叔你呢?你有吗?”

扭头看似是顺带问了这么一句,但只有祝繁自己知道她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跳有多快。

狐之亦为小丫头的后退而略敢失落,却在听得她这个问题时心里再次燃起了火。

只是他方才想开口,却又想到,他二人现在的处境未免好似过于激进了。

加上前两次的见面,他们不过才见了三次,虽这三次里有两次都出了“意外”,但那显然并非小东西的本意,他若现在开口表现出意思,岂不会让人觉着奇怪。

又或者会吓到她?

心思转得飞快,再对上祝繁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狐之亦心里已然有了决定,“同你一样。”

顿了顿,又补充道:“心上人没有,中意的,应该是有的。”

为了能让小丫头感觉到他这话是刻意说给她听的,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还刻意看着她说得很慢,想着一般这样的姑娘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那一点点朦胧。

但很显然,狐之亦忘了,他这个姑娘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姑娘,有时候神经粗得比那捆柴的麻绳还要粗,有时细得却又如毛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