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亲的,但怎么说也叫一声“姐”,何况繁繁姐对他也还不错。
祝佑却以为是小虎子的亲姊妹,一脸恍然地点了点头后低喃:“繁繁……”
原来她叫这个名儿。
“什么?”小虎子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祝佑知道了祝繁的名字,心情大好,连带看小虎子的眼神也变得柔和多了。
他摇了摇头,笑着道:“没什么,走吧,有劳了。”
……
“呼……”祝繁藏在转弯处的屋后,眼瞧着几人离去后才松了一口气,“吃饱了撑的。”
想她家三叔,二十五了都不曾娶妻,哪像那个祝佑,明明家里都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妾室了,却还要在村里拈花惹草。
她记得,三叔给她讲山下发生的事里就包括了祝佑娶了曹春花的侄女曹天娇为妻这事。
祝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瘪了瘪嘴嘟囔了一句继续往祝韶风家去。
到了村长家,碰巧遇上帮村长家做事的陈婶子,陈婶子知道她跟祝韶风关系好,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请她进院里去。
以前祝繁不拘小节,每次来找祝韶风时都会到他家书房去坐会儿,孤男寡女的,也难怪村里的人会传些风言风语了。
所以这一回的祝繁就再不允许犯跟前世一样的低级错误,尤其在跟祝韶风这件事上。
“不用了陈婶儿,”她笑着摇了摇头,“我就在这等,麻烦你去告诉韶师兄一声,就说我找他有事。”
陈婶子见请不动她,心下不由得疑惑,但也没再勉强,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就进去了。
片刻后,收到消息的祝韶风走出院子,见到祝繁的那一刹那他的唇角情不自禁地扬起,“繁繁!”
祝繁闻声回身,“韶师兄。”
祝韶风本还挺高兴的,却在听了她的称呼后拉下了唇角。
他走到她面前,略带委屈地道:“繁繁现在都鲜少唤我‘韶哥哥’了,可是不跟我亲了?”
翩翩佳公子,温润如玉,单是一个简单的笑便足以令村中姑娘为之神魂颠倒,更别说这一个委屈的眼神了。
祝繁想笑,但硬生生忍住了,顾左右而言他地开口道:“师兄当真是越来越像孩子了,走吧,我有事跟你说。”
说完,没给祝韶风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往小路上走。
祝韶风心里闷闷的,拉了她的袖子说:“繁繁以前不是经常来我家玩吗?现在竟是连屋子都不愿进了,有何事不能在家说么?”
他的繁繁,以前明明跟他很亲的,这半年多,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祝繁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衣袖从他手里抽出来,抿了抿嘴说:“韶师兄,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你不顾及我的名声,我自己还不能顾及啊?还是说,你便想听外人如何说道我,你心里就高兴了是吧?”
说罢,小姑娘不乐意地垂首生闷气,看得祝韶风心里一紧,忙道:“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繁繁……繁繁你别生气,我……”
是他考虑得不周了,繁繁今年已经十五,是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他却还当她是小时候的小丫头。
“好了,”祝繁猛地抬起头,眸光狡黠,“逗你玩呢,我又没哭。”
祝韶风顿时哭笑不得,一把揉上了她的头,“坏丫头。”
祝繁跳着躲开他的手,边蹦跳着走边说:“本来就是嘛,村里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人淹死,韶师兄是真君子,应该不想我成为众矢之的吧?”
说完这话,祝繁就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
真君子?亏她说得出口。
祝韶风要真是君子的话,前世的她也就不会被祝华抓着把柄打一耙了,更别说前两日他甚至还想亲她。
哼!她的嘴巴只能三叔亲的好吗?
她也只亲三叔……
“是我不好,”祝韶风不知面前佳人早已心有所属,看着那蹦蹦跳跳地小丫头,笑得宠溺,“时间过得真快,不过转眼时间,小丫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说完,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道:“可以嫁人了。”
祝繁爬到路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看着他,说:“羞羞脸,整日就知想着这些风花雪月,不好好念书,看你后年怎么去考试!”
说着,她哼了一声,蹦跳着往河边走去。
祝韶风不以为然,嘴角带笑地跟在她后头到了村河的上游。
因为是上游的关系,除了早晨来这里取水的人,一天基本没人来这里,自然也就成了说话的好地方。
停至河边,祝韶风小跑一阵拉住还在往前走的祝繁,说:“可以了繁繁,就在这说吧,我已经等不及了,你告诉我,你要跟我说的话是不是有关咱俩婚事?”
祝韶风问得直接,祝繁自然也就不好打太极,且她也没打算跟他打太极,今日来为的就是这事。
想了想,她扒开他的手,装作生气的样子瞪他,“还说呢,你说,是不是你向我爹提了亲事?”
闻言,祝韶风抿了抿唇,笑得羞涩,“我……我这不也是想快点把你娶回家么。”
祝繁无语,瘪嘴道:“那是,所以就算害得我被我爹打骂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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