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性害人啊。
秦九酝腹诽完,开口懒洋洋道:“我有一套公式。”
迎着今朝迷惑撇来的视线,大小姐盘腿坐下,随手取了块尖利的石头在泥土里涂涂画画。
她开启了临时补习,教今朝如何使用物理直接将蜂窝甩到僧人的光头上。
晚风携着水汽越刮越大,夜空不断闪着紫白色的雷电。
两人嘀嘀咕咕片刻,终末双双站起,看向摆了张椅子坐在门前的僧人,神色莫测。
秦九酝按住想行动的今朝,拍拍掌间泥土,“我来,你歇着。”
讲毕,一撸袖子就要干……
骤然,一阵巨雷响彻天际,尚未等秦九酝反应过来,头顶就滴滴答答的下起了磅礴大雨。
卧草!
今朝的伤不能湿水!
秦九酝慌忙脱了棒球衣,盖在今朝脑袋上充当雨伞。她以为这雨不会下的,毕竟天都阴沉沉的黑了两日了,谁知……
大小姐咬牙,匆匆扫视四周,脑袋飞速运转。
接着逃?
抑或半途而返?
考虑到今朝的身体状况,秦九酝抿唇拽着今朝便想往回走。
可惜,选择权从始至终不在她手里。
今朝明明身负重伤,但不管秦九酝怎么用力,依然无法拉动他分毫。
反倒是今朝微微一扯秦九酝手指,大小姐迟疑一会,到底是不甘不愿地蹲下,沉着脸盯住他。
“我虽平庸,”
站立的今朝比秦九酝高半个脑袋,他一手举着棒球衣,把大小姐纳入衣物下;另一手轻柔擦拭她面庞的雨水,眼帘低垂,凝望她,语意平静:“但永不服命。”
下雨又如何?
天不作美又怎样?
普照是他设计送走的;现今逃跑的机会是他自己争取的。
天公哪次帮过他?
他既已出来,除非能力不足遭人抓住,否则永无可能回去,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地位。
秦九酝微微仰头,定定回视今朝,或许是雨水滑进了眸中,涩得她眼眶发红。
须臾,她深吸口气正要妥协……目前却蓦然一暗!
眼睑贴上两片湿润的柔-软,一触即分。
她怔愣地看着今朝直起腰身,面无表情,但一双俊目内怯意毕显,“你要敢哭,我便亲你了。”
他模仿大小姐先前的流氓样,竭力从容淡然道:“哭一次,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