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幻象内他们度过了两年, 但实则在地缚灵外仅向前走了几小时。
秦九酝想不通这几个钟里,陈恩童发生了什么,导致她想放血通关。
她双臂的伤好不容易趁, 古城游戏关闭活动的一月间养好了。
又他妈来!
金碧辉煌的极乐庙前, 摆放着一圈木桶, 几名青少年人各拿一把匕首,神情各异地仰望站立在圈中央的一位老僧人, 待他一声令下就会齐齐放血。
秦九酝满腹怒火的赶到之际, 瞅着此幕气笑了。
足以放九升血的伤口该有多深?
古城游戏没个持有医师资格证的人在旁监督, 便敢胡乱叫人割腕, 难怪有那么多人‘离奇失踪’。
寒夜阴森, 极乐庙内突地传出一道浑厚有力的钟声。
这坊镳是个信号,被一众青少年包围行注目礼的老僧人紧接着轻咳一声, “放……”
他话音才起,秦九酝已径直奔到陈恩童身边,拽着死党就想离开。
“阿九?”
“诶!你干嘛呢!”
仪式遭破坏,陈恩童诧异的呼唤同老僧人不悦地质问一并响起。
周遭的秃驴也警惕地望来。
秦九酝深吸口气, 忽略陈恩童,忍气吞声地开口解释:“我朋友大病初愈,不能放太多血。”
她与今朝的合作不便让古城游戏知晓,否则会引起古城游戏的防备。
故而她要尽量避免跟古城游戏发生冲突, 毕竟今朝是不能明目张胆的保护她的,届时她或然将独自在敌营中,面临一个歹害了两百余人的危险组织。
“我没事。”
“那你替她啊!任务还想不想过了?”
陈恩童小声的表明又度和老僧人不耐地话语一块传来。
秦九酝不咸不淡地瞥了瞥前者, 正想继续与后者打迂回战术……嘴唇甫一张开,便见有什么东西自斜上方倏地飞出,其尖锐的前端反射着的月光银辉在她眸底划过一道亮色的弧线,终末刺入老僧人的腰侧。
“哎呦!”
老僧人像扭到了腰,站立不稳朝一旁倒去。
“卧草!谁啊?!”
“乱丢垃圾,小心我禁你任务!”
其余的和尚一惊,囔囔怒骂着抵达老僧人边,待搀扶起他,撩开他僧衣拔-出其腰间的‘垃圾’,众人才发现,那居然一柄小型三叉戟!
整座古城,有闲情逸致做这玩意捉弄人的……
秦九酝抬首望向左方的茶楼,几位黑衣人正站在屋檐上。
为首者一袭云纹墨袍,似随时会同其背后的夜空融为一体,隽拔的容貌神情隐匿于从他头顶倾洒下的蟾光中,随着他握着弯弓的手逐渐垂落,古城内的万家灯火由极乐庙始一家一家的熄了。
鬼王,今朝。
一行人脸色即刻煞白。
秦九酝却挑了挑眉,板着的俏脸不知觉地泛起一抹浅笑。
“将军说了。”
林珩接过今朝的弯弓,笑嘻嘻地道:“突击抽查兄弟们的箭术,靶是下面的秃驴,靶心是将军刚刚射中的腰侧。失手者,一月不得吃肉!”
随后,一群黑甲军开启排队‘丢垃圾’模式。
“靠!往城门跑!”本次领队吆喝。
其实不用他提醒,已经有人一马当先的跑在了最前头。
周围一片兵荒马乱,领队掏出了铜铃短促地摇了三下。
秦九酝被陈恩童拽着狂奔之际,蓦然感觉耳畔一阵阴风轻拂,一霎像是心有灵犀般,她转眼看向身侧,与恰巧飘到她鬓边的今朝四目相对,相距不超两指之隔。
她因激烈奔跑的灼热吐息似喷洒上今朝的唇缝间,令那双色淡如水的薄唇微微一抿。
临了,某鬼王化作一缕青烟,面无表情地隐入玉戒。
浓雾匆匆涌来又散开,一路飞驰的一群人回归了一条公路旁。
秦九酝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摩挲着兜里的青玉戒指,回忆方才那短短几秒内的对视,依稀感觉今朝反应好像有些异样,又好像没有……
要真有的话,她算不算成功了一半?
游戏参与者和秃驴三三两两的走了,秦九酝也拖着陈恩童坐上叫来的车回家,途中她几番推敲那电光火石的几个眨眼,仍然无果。
“阿九。”
陈恩童的声音突兀响起,秦九酝思绪一顿,睨向死党,示意她讲。
“你先前说要研究寺院的构造,结果消失了几个小时……”陈恩童的家已经到了,她推开车门,在行将下车时坊镳终于忍不住地回身问道:“你到底去哪儿了?”
“遭人拉进庙了。”秦九酝如实作答。
陈恩童欣喜追问:“完成任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