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深在门外似笑非笑:“家里老婆最大,想怎么样都听你的。”
言卿马上要求:“你不许擅自进来!房间那么多,你自己挑一个睡,最好离我的远点。”
“可以。”
“你……你也不许再钻语言空子,说了亲密动作事先问我,就得我同意了才行。”
“好。”
“我还录着节目呢,按理说不可以随便离队的,我不能总跟你来这里,最多一周一次。”
“以后我每周的今天去接你。”
他这么配合,言卿倒说不出口了,软趴趴咕哝:“那先这样,想起什么再说,你早点睡……”
门口静下去,霍云深不说话了,但也没走。
言卿把耳朵贴在门上细听,忽然他的声线撞进来,仿佛近在咫尺:“老婆。”
她抿嘴,不能回答。
这称呼太肉麻了。
他坚持,又唤了一声,男女间最亲密的称呼在她脑袋里回旋嗡鸣。
言卿忍无可忍:“你干嘛。”
霍云深靠在门上要求:“你回应我一次,我就放过你。”
夜风很柔,摇动帘子和悬挂的彩灯,从露台窗口吹进房间,卷了淡淡香气,又从缝隙间钻入走廊,抚过霍云深的鼻端。
他被卿卿的味道包裹,唇角微微挑着,对门缝溢出来的光芒问:“老婆,你在吗?”
她鼻音糯糯的:“……我在呢。”
霍云深闭上眼。
乌云在今夜,重新得到了他的棉花糖。
那么再多苦痛,都一笔勾销。
言卿躺在软绵绵的大床里,望着窗口闪烁的小灯串,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
抛开别的问题不说,她的确变成豪门媳妇儿了,目前看来,貌似不存在婆媳麻烦家族纷争,嫁的老公还是一大群女人趋之若鹜的霍云深,从今往后的三年,这张床她能随便滚,地毯随便踩,楼下的录音房随便用!
言卿惦记着里面的专业设备,那会儿霍总在,她也不好意思多看,等明天她早点起,趁他没起床,溜过去摸摸过瘾。
她起起伏伏一天也累了,转个身就睡着,对门外的响动毫无察觉,清晨五点闹钟震动,她晕乎乎翻身爬起,满脑子都是录音房,揉着眼睛往外走。
刚一开门就吓了一跳,捂住嘴才没出声。
五点钟天还黑着,走廊里的灯在亮,她门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椅子,男人合衣坐在上面,微微偏着头,安静睡着,屋顶斜洒的光线在他身上切割,划出大片伤痕般的斑驳。
言卿顿时清醒过来,心脏犹如泡进深海,咸咸涩涩。
他是有多不安心,多怕屋里的人走掉。
她回身取了条毯子,谨慎地靠过去,轻手蹑脚给他盖上,动作时手指不小心刮到了他的唇,被柔软的触感弄得一痒。
霍总脾气怪,嘴巴倒是凉凉软软的,很可爱。
言卿不由得想起被他强吻的感受,拍了自己一巴掌,事实证明,再凉再软,等到进攻的时候,也是又热又硬。
凶着呢。
言卿不敢多看了,起身想走,才迈开小半步,手就被一把握住。
她心一慌,扭头对上男人清明深邃的眼睛。
他扬了扬眉,嗓音低磁:“盖完被子就走?不给一个早安吻吗?”
言卿要哭了。
就刚才,她居然觉得这位先生可爱?!她可真是疯了。
言卿到底也没豁开面子去看录音房,霍总亲自下厨准备了早饭,她规规矩矩坐在霍总对面喝牛奶时,节目组那边来了消息,通知明天上午要拍摄一部分外景,有两位大牌飞行嘉宾到场助阵,要大家各自做好准备。
她夜不归宿本来就不对,现在来了新任务,更不能耽搁,吃完饭就奔回节目组。
到了目的地言卿立马开门下车,来送他的某人淡淡咳嗽了一声,她一僵,硬邦邦顿住,把身子不情愿地扭回去,朝他勾了勾手指。
霍总半点不客气,倾身靠近。
棱角分明的英俊五官在言卿眼前无限放大。
言卿被迫营业,捏着他的下巴,在他脸上敷衍亲了一口,赶紧跑路,一路火烧尾巴似的冲进宿舍,微信同时抵达。
云深:“甜。”
甜甜甜!甜个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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