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2 / 2)

宦宠 绿药 2045 字 2023-11-12

沈茴呆住了。

“欺负姥姥老眼昏花?记住了!下次藏人的时候把鞋也藏起来!”

“是……”沈茴耷拉着双肩,脸上有点泛红。

“不用送了。”老太太放开她的手,推门往外走。

沈茴在门口杵了许久,才转身回去。她走到裴徊光面前,膝盖抵在床上,慢吞吞地扑进他怀里,将下巴搭在他肩上,嗡声抱怨:“吓死我了……”

“啧。”裴徊光一边伸手解沈茴的腰带,一边慢悠悠地问:“咱家演得好吗?”

好半晌,沈茴长裙落地时,她才低落开口。

“也许,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卫珖。”

第125章

这是沈茴第二次唤他的真名。

裴徊光恍惚了一下。

这个名字,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见别人喊过,慢慢堆积出陌生感。仿佛自己和这个名字早已割断,没有什么关系了。

也许, 卫珖根本不应该活下来。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噩梦里,这个名字应当和其他卫氏人一起消失。

何苦于, 做这世间唯一一个卫氏人。

裴徊光将手搭在沈茴的腰窝上, 长指逐渐下移, 品琢般细细抚弄着。掌心所触不仅细腻, 还有蜜香般的柔软温度。

他一边抚弄,一边缓声道:“娘娘与其想这些不切实际的假象,不若想一想咱家今日如此屈尊配合, 娘娘打算怎么报答咱家?”

说着,他另一只手将沈茴后腰上的系带扯开, 将她紧箍在身上的心衣扯得松松垮垮, 却并不解开她心衣外面那层薄薄的春日外衫,隔着春衫, 将脸埋在她锁骨下, 用力嗅了嗅。

他的鼻梁硌得沈茴胸口有点疼。她身子向后仰了仰, 又朝一侧软软栽歪过去,从裴徊光的腿上,坐到床榻上。她趁着裴徊光松开的时候,快速地屈膝往床榻里侧爬进去, 一直爬到床榻的最里侧。

裴徊光拉住她的脚腕,将她的一只小脚放在掌中细细把玩。沈茴拽了拽,没能成功挣脱。

拾星在外面叩门,禀话:“娘娘,府里送浴水的人过来了。”

“让他们进来。”沈茴一边说着, 一边又挣了挣。裴徊光这才将她的脚松开。沈茴跪起身快速挪到床边,将床幔放下来。在床幔落下的前一刻,她匆匆趴在床上,伸手去够落地的裙子,将裙子收进了床幔里。

桃花屏外传来下人进屋的脚步声。

下人进来送水,有桃花屏遮挡视线,并不会看见桃花屏后面的床榻,直接送进了小盥室。可沈茴还是心虚地将床幔放下了。

她侧着耳,听下人的脚步声。

身子一重,却是被裴徊光压在了柔软的床褥上。

隔着一道桃花屏,往小盥室里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好似响在耳边似的。沈茴下意识地侧过脸,望向门外的方向,分明绣着大片白色山茶的水蓝色床幔隔断视线,她什么也看不见。感受到裴徊光慢条斯理在她身上作恶的手掌,沈茴含着嗔意地瞪了他一眼。然而裴徊光并没有看见她带着警告的小表情。他正一边回忆着她撒娇的样子,一边溺在她的柔软旖香中。

沈茴心口怦怦跳着。

虽然她心里明白,府里的下人将几桶热水提进小盥室,就会规矩地退下去。别说掀开这层床幔,他们就连那扇桃花屏都不会跨过半步。可沈茴心里还是惶惶的,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最大的意外莫过于压在她身上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忽然用力将她弄疼了?沈茴正这样想着,没觉得疼,反倒是耳边一软,绒羽扫过般地痒。沈茴迅速抿着唇,就怕自己的嘴里一不小心发出什么响动来。

情急之下,她推着裴徊光的肩,将他从身上用力推下去,然后一转身,压在他身上。

裴徊光瞥着她。或者说,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她红着脸紧张兮兮的小模样。

下一刻,沈茴探手到自己身后,将裴徊光作恶的手掌巴拉下来,她又摸索到裴徊光的另一只手,将他的两只手手腕交叠在一起,压在他头顶,然后俯下身用香吻将他可能出声的嘴也给堵了。

府里的下人将几桶水都送进了小盥室,低着头往外走。尚未走到门口,忽听到桃花屏里面床榻上传来细微的晃动声响。

打头那个下人好奇地朝桃花屏方向望了一眼。

拾星咳嗽了一声,那个人立刻低下头,又是一副乖顺恭敬的样子,再不敢乱看。

“都下去吧。”拾星目送这些送水的人离开。她自己也跟着这几个人往外走。迈过门槛,她望了一眼被桃花屏遮住的床榻方向,将房门轻轻关上。

房门关合,最后一缕风溜进屋内,轻巧地飘过桃花屏,温柔扶过水蓝色上的床幔,其上惟妙惟肖的白色山茶像是活了一般,在微风中轻盈绽舞。

美妙的静谧猛地被打破。

——只因床榻里的沈茴忽然拉开了床幔。

被扯开的水蓝色床幔下,露出衣衫不整的美人。沈茴双颊绯红,怒放般娇艳欲滴。身上的衣衫早已落得七七八八。心衣不见了踪影,外面薄薄的浅红春衫倒是挂在身上,却也只套了一条胳膊,薄衫向后坠着,只一侧衣角搭在了左胸前。随着她扯开了床幔,将手放下来之后,那唯一套在胳膊上的袖子也跟着一并软软滑在腕上。

沈茴将搭在腰上的被子一角扯开,急忙起身下来床。站起身时,她才注意到挂在腕上的薄薄春衫。

春衫坠落,从床边慢慢朝地面滑落。沈茴将仍旧套在腕上的春衫褪下来,又弯腰将曳地的部分拽起来。她将薄薄的春衫团了团,转身朝裴徊光的脸上扔了过去。将他那张含笑的脸,彻底盖上。

裴徊光笑笑,将落在脸上的春衫扯了下来。

沈茴却已经不再看他,脚步匆匆往小盥室去了。距离用晚膳也没多久了,她要快些梳洗,然后往前面去,总不能让家里人等着她。

不多时,小盥室里传开了水声。

裴徊光静躺在沈茴的床上,手里摆弄着她离开前扔过来的春衫,兴趣盎然地听着从小盥室里传来的水声,在脑海中想象着沈茴这个时候在做什么。纤柔的小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蛋?还是捧起热水,往自己身上洒?又或者,和他一样合起了眼睛?

裴徊光没有再摆弄沈茴的春衫了。他将她的春衫展开,轻轻搭在自己的身上。

小盥室里,沈茴双肘压在浴桶的边缘,望着对面铜镜中的自己,有些走神。小盥室里水汽氤氲,铜镜上覆了一层水珠儿,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