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本宫进去说话。”沈茴说完,转身快步往里走。
裴徊光跟了上去。
沈茴进了房中, 裴徊光跟进去之后, 倒也没往里走,只站在门口,摆弄着掌中柔软的披帛。鹅黄的颜色, 过分鲜艳娇嫩。
沈茴让其他宫人都退出去。房门一关, 她快步走到裴徊光面前, 语速又快又低:“我与表哥一共说了几句话说了什么内容, 掌印都听得清清楚楚。又何必……”
“不对啊。怎么能是糖给娘娘吃,披帛绑咱家?”裴徊光抬起眼睛来冲沈茴温柔地笑,慢悠悠地说:“反了。”
沈茴一怔,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裴徊光却忽然抬手,手掌搭在沈茴的后腰, 将人往面前一送, 让沈茴柔软的身子撞在他的胸膛。
裴徊光用缠着披帛的左手捏住沈茴的下巴, 轻易让她张开了樱口。然后另一只手修长的指探进她湿软的口中,寻到只融了一点的硬糖,取出来,慢悠悠地放进自己口中。他望着沈茴,将硬硬的糖块一点点嚼碎,吃了。
“刚熟的荔枝捣碎了弄成浆,昨儿个刚做出来的糖块。”裴徊光点头,“还行,挺甜的。”
他抬抬眼,欣赏着沈茴此时脸上的表情,慢悠悠地说:“可惜是最后一块了,等明儿个让宫人送过来一些。”
沈茴双手抵在裴徊光的胸口,她轻轻推了推,想挣开。可裴徊光缠着她的披帛的手掌扶在她后腰,亦是将她禁锢在他怀里。
裴徊光直到将口中最后的一点荔枝味儿的甜消化殆尽,才拉住沈茴的手,让她的手双手交叠放在身后。他用披帛的另一端将沈茴的双手绑了起来。
沈茴不服气:“本宫做错什么惹掌印不高兴了,要这样罚我!”
“罚?”裴徊光笑笑,他低下头咬住沈茴的耳朵尖轻轻磨了磨,用带着笑意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说道:“娘娘做事光明磊落,没有做错任何事。更何况咱家也没有生气。不过是两日未见娘娘,心生思念。思念……成疾。啧。”
他拉着沈茴绑在一起的手,朝床榻走去,让沈茴在床边坐下。他一边环视屋内布置,一边语气随意地说:“娘娘的这自称一会儿一变,听着不大得劲。”
过了片刻,裴徊光又说:“听着也没很不得劲。啧,也行吧。随娘娘欢喜。”
他走到沈茴的妆台,在抽屉里翻找着。他左手手腕绑着沈茴的披帛,另一端绑在沈茴的手上,幸好妆台离床很近。纵使这样,沈茴还是不得不被他拉得身子朝一侧栽歪。
裴徊光从梳妆台的抽屉里翻出一支雀羽簪。孔雀羽毛耀如蓝宝石。沈茴觉得太浓艳,并没有戴过。
裴徊光拿着这支雀羽簪缓步朝沈茴走过去。
沈茴蹙蹙眉,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她心里好奇裴徊光想要做什么,却紧紧抿着唇,并不问。她甚至将脸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直到裴徊光捏着簪子一端,用宝蓝色的柔软雀羽,轻轻扫过沈茴的脸。
有点痒。
沈茴缩了缩脖子,身子忍不住向后躲。
裴徊光弯下腰,去解沈茴胸口的系带。他动作斯文,语气也斯斯文文:“娘娘昨天晚上没睡好,可是因为咱家不在身边伺候?”
齐胸的裙子落下来,堆在沈茴的腰间。
裴徊光用指背反反复复温柔磨蹭沈茴的脸颊,感受着指背的细腻,他忍不住凑过去,用鼻尖也蹭了蹭。
光天化日之下,还是船上,这让沈茴浑身不自在。她朝一侧躲避,匆匆往床上去。
裴徊光拉住沈茴的脚腕,将人往前拉过来些,一边脱她的鞋子,一边说:“娘娘,穿着鞋子到床榻上去,可不是端庄姑娘的所作所为。”
他把沈茴的鞋子脱了放下,沈茴已经再次往后挪了挪,后背抵在床榻里侧的墙壁。裴徊光拽了拽两人相连的披帛,略抬下巴,说:“转过去。”
沈茴盯着他,没动。
“咱家现在不想看娘娘这张脸,转过去。”
沈茴犹豫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转过身,面朝雪白的墙壁。
裴徊光视线下移,落在沈茴纤细的腰身,凝在她后腰的腰窝上。他很早前就注意过沈茴后腰的腰窝,那轻轻陷下去的地方很难不吸引人的注意力。
也不知道痒不痒。
这般想着,裴徊光便用手里的蓝宝石色雀羽轻轻扫过沈茴的腰窝。
沈茴的身子剧烈颤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一脸惊愕地望向裴徊光。
裴徊光慢慢勾起了唇角,他像是找到了十分好玩的事情。他又靠近些,一条长腿屈起,膝盖抵在床上。他缠着披帛的手握住柔软的鹅黄披帛,一圈又一圈缠握在掌中,逐渐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当裴徊光再一次用雀羽轻扫沈茴的腰窝,沈茴终究是忍不住笑出来。她又急忙咬着唇,不准自己笑出来。
裴徊光欣赏着她要笑不笑的样子,满足地摸了摸她的头,说:“这就对了,娘娘板着脸做什么呢?还是笑起来好看。”
裴徊光逐渐掌握了技巧,知道该如何用手中的雀羽伺候沈茴后腰腰窝的痒肉。
沈茴耳边隐隐约约的水声,提醒她这是在船上。她强忍着不笑出来,免得被外面的人听见。
可是……
可是是太难忍了!
呜呜呜……
沈茴忍得都快要哭出来了,眼泪含眼圈。
裴徊光凑到沈茴的脸前,瞧她湿了的眼角,低声慢语,带着诱音:“笑啊,笑出来给咱家听听。”
沈茴口中憋着的笑声似乎马上就要憋不住了。
沈茴无法再忍下去了,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终于张开嘴。然后,发泄一般吻上裴徊光的唇,将忍了半天的笑声变成低低的哽咽与细喘。
裴徊光一怔,捏着雀羽簪轻扫的动作微顿。